昏沉的燈光下,幾名警察站在一個中年人的麵前。中年人坐在椅子上,身上穿了一件褐色夾克,他的手被手銬背銬在了椅子背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現在你對你的犯罪事實還有什麼沒交代的嗎?”其中的一個年輕警察問道。
中年人抬了抬頭,說了句:“不是我。”
一名法醫將針管裏剩下的藥液也都推進了他胳臂上的血管裏,不一會,這個中年人似乎清醒了一些,他又抬起了頭,看見牆上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
忽然他感覺到了什麼,急忙喊道:“我在哪?我在哪?”然後就掙紮起來。
“陳玉華!”那個年輕的警察喊道,“你老實一點,我告訴你,剛才給你用的是最新的坦白藥劑,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所有證據!”
陳玉華一聽,心理頓時感覺到一陣狐疑,可是無論他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似乎,好象心裏隱約的有那麼一絲恐懼,現在他好象是回憶起了那麼一點事情,但是並不完全?
“你們給我用的什麼?”陳玉華喊道。
“坦白藥劑。”那個年輕的警察說道,其他的人都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我怎麼了?”陳玉華說道。
“這個你自己心裏清楚。”那個年輕的警察說道。隨即拿過了一份身份證明:“陳玉華,男,漢族,1973年12月7日出生……刑事偵察……”“我們已經給你打了恢複藥劑,所以你才會清醒過來,再過會兒藥劑的效用全部發揮出來後,你就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那個年輕的警察說道。
陳玉華半昏半醒的聽著他說的話,腦海裏一幕幕畫麵好象是逐漸的從記憶深海中漂浮了上來:
十年前,一個叫林雷的小夥子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打工,遇到了同他在一個地方的叫寶兒的女子,兩個人可以說是一見鍾情,經過兩個人的艱苦創業,終於在六年後林雷建立了自己的事業------東英集團。
就在他們兩個登記結婚的前幾天,寶兒突然患了重病去世了,林雷認為這件事情發生的太蹊蹺,於是就請了自己的朋友公安局刑偵大隊的陳玉華隊長,來幫自己查清楚這件事情。
後來,終於查明了是有人夥同一個製作首飾的人,將一種極強的放射性物質混在一條項鏈的吊墜兒中,寶兒由於長期佩帶那條項鏈,最終導致了疾病的爆發。這幾個人就是:鎖鵑、趙有忠、周大懂。因為這三個人在幾年前合夥黑了公司好幾千萬的資產,後來寶兒發覺公司的帳目有問題,就想查,但一直被董事之一的周大懂敷衍著,從那時起這幾個人就已經開始有了殺機。
那個老首飾工匠在死之前將這個秘密告訴了自己的兒子,傳到了陳玉華的耳朵裏,陳玉華知道,隻要找到那個吊墜兒就可以定那幾個人的罪名。
可是就在事情有了一點進展的時候,林雷卻突然在寶兒的葬禮上把吊墜兒搶走了,而且在離開的途中出了車禍,這項鏈的吊墜也就沒有了下落。並且隨後鎖娟也被殺害了,陳玉華也懷疑是趙有忠和周大懂幹的,但是又苦於沒有證據。
直到幾個月前,一個叫林正陽的男人自稱是林雷的弟弟,來找陳玉華,把一個刻著玫瑰花樣的項鏈吊墜兒放到了他的麵前。
事情到這裏本來就應該結束了,首飾工匠的遺囑,他兒子的證言,加上項鏈吊墜兒,絕對可以立案對趙有忠和周大懂進行審查了。
可是,當趙有忠和周大懂拿著一千萬的現金來到他麵前的時候,這個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漢子陳玉華,終於沒有堅持住,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女兒需要錢,需要錢去手術,否則,他也許就會在一年之內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