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歡咬牙。任由嘴裏的鹹澀液體順著嘴角流下。
“王妃果然是記起來想讓本王死了。想必王妃也該記起來,端給本王的那杯茶,究竟是誰的想法了吧?”邪氣,狠戾,阡睿寒勾起嘴角,聲音冷的讓人發指。同時,手上的力道也在加重。恨不得要生生把非歡的下巴捏碎。
非歡抬眸對上那雙暴戾的眼睛,咬著唇:“我什麼都不記得。”
她當然不記得。更是無辜身上的那些鞭傷。隻是麵前的這個人喪心病狂,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卻流著讓人難以忍受的冷血。像他這種冷血動物,留在人間,絕對是禍害!
“既然不記得,那本王就讓你永遠都記不得!繼續打!”阡睿寒猛地放開手,從袖口拿出一方白絹,輕輕的擦了擦沾染在手指上的鮮血,擦完後,將沾血的白絹丟棄在地上,轉身,離開了這裏。
非歡望著那道冷冷的背影,學著他的口吻,哼笑出聲。
阡睿寒步子微微一停,卻沒有回頭。
鞭子繼續抽 打在身上。求饒肯定是無用的。
剛才的韌勁,純粹是她不想在一個冷血動物麵前低頭罷了。而實際上,她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再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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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非歡隻覺得渾身酸痛。昨晚的夢境太過於真實,疼痛感也太過於真實。
“小、小姐……你沒事了吧?”門外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緊接著麵前出現了一個一身紫衣的女孩。看模樣,也就17、8歲。頭上梳著兩個發髻。長的挺可愛。“您都睡了三天了,終於醒了。”
“呃……”她睡了三天了?非歡望著進來的小丫鬟,突然想起了巫師,緊接著想起了是自己要穿越到古代尋求真愛的。
可是……可是,這裏哪有什麼真愛呀?有的倒是一頓毒打。
難怪昨天晚上……哦不,是三天前的晚上那疼痛感如此的真實。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你叫什麼名字?”非歡看著一臉驚奇的小丫鬟,眨眼,擰眉,最後,有些尷尬的幹笑了兩聲:“我、我頭有點痛。有些事情記不起來了。這裏是哪裏?還有……那天晚上究竟那個冷血動物為什麼要打我?”
“小姐……”小丫鬟有些擔憂的看著她,見她的神情沒有瘋癲的模樣,也覺得,可能是小姐睡得久了,頭腦有些迷糊。於是,站在非歡的床邊,娓娓道來……
罌粟,大乾王朝從一品國公——罌遠的女兒。出生時就被皇上指腹為婚,長大後要嫁給阡睿寒王爺。入嫁睿王府已經半年。
這是這個自稱如泠的小丫鬟給非歡簡單介紹的情況。
“既然是他的王妃,那天夜裏為何差點將我打死?我怎麼得罪那個冷血動物了?”雖然非歡已經知道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但是,她還是不清楚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誤。
“這……”如泠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非歡臉上的表情,確定小姐不會發怒,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小姐,您原本是睿王府端莊大方的王妃。可是,三天前的晚上不知為何,竟然在王爺的茶裏下了毒,被王爺發現了,才會……”
原來是這樣。難怪昨天晚上那個冷血動物一直叫喚著讓她說出誰是幕後黑手呢。別說阡睿寒不知道,就算是現在的‘罌粟’,也不知道是誰了。
“那麼殘暴的人,怎麼還會留下我的性命?他難道不怕我再次給他下毒?”非歡像是自言自語。想不明白那個冷血動物怎麼會讓她這麼‘危險’的女人繼續留在他的身邊。
“小姐您畢竟是老爺的女兒。就算王爺心裏恨,但是也要顧慮一下老爺的實力。”
剛才如泠說,這個罌粟的爹是一品的國公?那也就是和皇上的關係很親密。也確實,阡睿寒隻是個王爺,確實要顧慮一下這層關係。
那麼說,倘若繼續住在這個地方,豈不是隨時都會有受皮肉之苦的危險?
非歡抬手輕輕摸了摸下巴,又摸了摸嘴角。那疼痛,隱隱約約的,仿佛未曾消失一樣。
她一定要找個機會離開這個地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