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非歡轉過頭來,沒好氣的瞪著阡睿寒。該死的冷血動物,心裏想什麼呢。他不會自戀的以為,她換了一身衣服,是為了爭寵勾 引他吧?
嘔……
非歡在心裏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順帶著瞪了一眼他懷裏的那隻火雞一眼。
“回去?回哪裏去?”阡睿寒冷笑一聲,手指卻在芙蓉的臉上輕輕的摩梭,“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墨罌院’已經不是你住的地方了麼?”
“你究竟想怎樣?”非歡粉拳緊攥,咬了咬牙。忍住內心那一股還沒爆發的火。
“本王留著你這一條命,已經夠寬宏大量的了。從今天開始,你可不再是什麼王妃、小姐!你隻是我睿王府的一個卑賤的奴。連婢都不算。”
非歡看著阡睿寒臉上的冷意,良久。也勾起嘴角,聳聳肩,一副隨便你的態度:“王爺命令,我隻能服從。請問王爺還有其他的吩咐麼?”
“罌粟,你不要以為本王真的就不敢殺你!”阡睿寒放開懷中的芙蓉,走到非歡的麵前,墨色的冷眸眯起,盯著非歡那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縱然你有一個地位尊貴的爹,但是他也保不得你一世的榮華富貴。本王才是你下半生的靠山。和本王作對,你隻有受罪的份兒。”
“嗬……”非歡學著阡睿寒一貫的模樣,勾起嘴角,冷笑道:“阡睿寒,你首先要搞清楚一點!我活著是為了自己而活。我不會靠我爹,同樣也不會靠你。可能你在別人的眼中,是天,是所有……”
非歡停頓了一下,鄙夷的看了一眼阡睿寒身後的芙蓉。
阡睿寒擰眉,冷冷的眯起眼。
“但是……你在本姑娘眼中,什麼都不是!”非歡高昂著頭,一副不服輸的表情。就像三天前被鞭笞的血肉模糊,卻仍舊不認輸一樣。
阡睿寒的眼神中,不止是冷意。更添加了一絲殺機。那森寒的光,讓非歡身旁跪了半天的如泠嚇得撲在阡睿寒的麵前,哭著求饒:“王爺……王爺……您大人有大量,小姐她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王……啊……”
“王爺做事,何時由的你一個丫鬟來插嘴。”站在身後的芙蓉,一腳將跪在地上的如泠踢到了一邊。
“如泠……”非歡驚呼,蹲下 身來。心疼的看著這個敢為自己出頭的小丫頭。
阡睿寒對芙蓉冷了冷眼,芙蓉忙嚇得低下頭。
他卻是也沒說什麼。俯身,朝非歡伸出手。
非歡感到情況不妙,身子一閃。卻不料倒在了地上。
阡睿寒一把掐住了非歡的香頸,愣是將她提了起來,惡狠狠的開口:“罌粟!在本王麵前,你最好乖乖的收起你的大小姐架子。本王不吃你那一套。與其這樣與本王作對,倒不如像這半年來一樣,乖乖的。縱然是演戲,也至少免去了皮肉之苦。”
“呃……呃……”非歡掙紮著,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俏臉被憋的通紅。眼睛瞪的大大的,死死的盯著阡睿寒。
“既然本王給你留了一條命,你就好好的恕罪。說不定日後本王開心了,再把王妃的位子還給你,也不一定!”阡睿寒冷冷的笑著,一把放開了手中的人兒。
非歡突獲自由,一個重心不穩,跌在了地上。
“咳咳……”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忍住脖子上的疼痛,抬起頭,臉上掛著一抹蠱惑的笑意:“好啊……不就是做奴嘛,本姑娘樂意奉陪!隻要,你離我遠一點,怎麼樣都行。”隻要離他這個冷血動物遠遠的,做什麼都行!
阡睿寒冷眯著眼,俯身狠狠的捏著非歡的下巴,口氣卻相當輕:“最好不要玩什麼花樣。記住,你的命在本王的手裏。如果不想自作自受,就安分一點!哼!!”說罷,甩開非歡的下巴,轉身大步離開了涼亭。
“王爺——”芙蓉看了一眼地上的非歡,抬腳小跑著朝阡睿寒追了過去。他說過今天晚上要在她的芙蓉湘陪她的。
“小姐……你沒事吧。”如泠忍著疼痛,爬起身子,扶著身旁的主子站起身來。
非歡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卻看到如泠的額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一塊青紫的大包。
“這是那個該死的女人給你踢的麼?”非歡擰眉,忽略掉了下巴上的疼痛。心頭一股無名之火無處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