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美男就沒有抵抗力,這是非歡一向的老 毛病。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換個姿勢,再來一次……”
非歡替房內兩個人數著,卻像是一個偷 腥的小貓。根本就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和現在的處境。
“看夠了沒有?”房內冷冷的聲音響起,接著冷血動物忽的下床。
還沒等他轉身,非歡卻一個踉蹌,“跑”到了阡睿寒的麵前。
一陣無形的掌風,將非歡推到了阡睿寒的麵前,膝蓋一軟,非歡頓時沒了力氣。
阡睿寒臉上掛著一絲邪魅的笑,望著麵前的女人出醜的模樣。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
就算再怎麼臉皮厚,就算再怎麼不在乎,非歡的臉,還是紅了。她怎麼就沒有控製住呢?她怎麼見了美男就這般的沒有自製力了呢?唉……
忽然,下巴上一涼。非歡一驚,被人強迫著抬起頭來。阡睿寒的手指輕輕在非歡的下巴上磨蹭著:“若是想要,直接告訴本王就是。用得著躲在門口偷聽偷看麼?這樣一張漂亮的臉蛋,讓你去浣衣院,還真有點委屈,嗯?”聲音聽來輕鬆,可是阡睿寒手上的力道卻在加重。
“放開!”非歡眼睛緊閉,咬了咬牙,粉拳在袖口裏緊攥。
雖然是看不見,但是非歡還是隱隱約約覺得阡睿寒眸中射出來的寒光。
阡睿寒眯起了星眸,三天前,他下令讓侍衛狠狠抽 打她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看來,他又要發火了。
非歡倒也不怕。
像是冷了心,連那痛不欲生的鞭子都受的過,且這男子也斷然不會讓她就這麼死了。非歡還怕他什麼?
“嘴裏說著想離本王遠一點,實際上還是怕本王把你忘了吧?”邪魅的聲音,帶著一絲鄙夷的笑。“不是想看嗎?睜開眼睛!”
“是小粒子說你找我來拿衣服去洗。”非歡扭頭,不去看那雙冰冷的眼睛。更不會去看阡睿寒身上差一點碰觸到她臉的另一條‘腿’。
“本王若是有衣服要洗,自然是吩咐下人送到浣衣院,哪裏輪得到你這個浣衣奴來取?”阡睿寒說完,甩開非歡的下巴,走回了床邊,旋身穿上衣服。芙蓉坐在床上,立馬幫他穿衣。
“不要自作聰明,乖乖的去當你的浣衣奴,本王還有些事情要辦,好自為之。”說完,阡睿寒袖子一甩,轉身離去。
非歡也隨即站起身來。
“王爺……王爺……”芙蓉還可憐兮兮的坐在床上,望著阡睿寒的背影,懊惱的咬牙。
“小賤人!都是你!!王爺怎麼不一氣之下直接再把你打入死牢。你怎麼還不死啊!”芙蓉披上一件睡袍,下了床鞋子都沒穿,兩步走到非歡的麵前,伸腳就朝非歡的身上踢去。
非歡嘴角一翹,倒是沒閃開。隻是袖口處稍稍一抖。
“啊……”芙蓉突然捂著腳跳起來,跳到床邊坐著,疼的齜牙咧嘴,“你個小賤人,竟然敢行刺我……”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小粒子你是派去的吧?這場戲,也是你早就安排好了的吧?隻可惜,你失算了……”非歡看著芙蓉坐在床上捂著腳的滑稽樣子,突然覺得很可笑,沒掩飾,直接冷笑出聲:“告訴你,我不管你為什麼對我有敵意。但是請你明白三點:一,我對那個冷血動物沒有一點興趣,不會跟你搶;第二:我現在是浣衣奴,你不會覺得自己連個浣衣奴都不如了吧?第三,也算是警告。我不再是以前的罌粟,不再乖巧,所以,你最好少惹我!”
看著芙蓉被氣的扭曲的臉,還有腳上被簪子刺傷的洞。突然暢快的一笑,轉身離開了芙蓉湘。
在回去的路上,非歡又碰到了小粒子。看到他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非歡突然笑了。
“你就不怕你假傳王爺命令,會被責罰?”非歡朝小粒子大喊。
“你覺得,王爺是會相信一個得寵女人的話,還是相信一個浣衣奴的話呢?王爺信你的話麼?”小粒子笑的一臉的惡心,帶著令人厭惡的幸災樂禍。
“公道自在人心。小心自作孽,不可活!”非歡非但沒生氣,倒是好心提醒了一句,然後仰起頭,迎著陽光,繼續朝浣衣院走去。
為什麼被小奴才奚落了還這麼開心?
那是因為,假山後麵,有一個冷血動物正滿眼寒光的看向非歡,同樣,也看向了一臉幸災樂禍的小粒子。
非歡突然感覺,古代這種鬥鬥心計的生活,還是蠻有趣的。
不過,這種感覺,恐怕持續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