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啞巴啦!!”芙蓉正在氣頭上,根本也不去管非歡之前是什麼身份。阡睿寒不在身邊,她倒是也不用裝出一副乖乖女的模樣。芙蓉看麵前的這個女人不說話,一怒之下推了她一把,“快說,你把那個男人藏到哪裏去了?啊!!要死啊……來人啊……”芙蓉突然痛叫一聲。
院子裏聽不見別人的聲音了。此刻的芙蓉就像是一直被惹怒的瘋狗一樣,叫喚個不停。
剛才推了罌粟一把,想把盆子裏的水弄潑,不讓她洗成臉。
卻沒想到,盆子裏麵的,竟然是剛燒開不久的熱水,而且,在非歡被推了一把之後,這盆水,卻都灑在了芙蓉的身上。
滾燙的熱水讓本來就暴躁不已的芙蓉,更是氣急敗壞。
“來人!給我把這個賤女人抓起來!”芙蓉捂著被燙的生疼的胳膊,惡狠狠的咬牙,心裏想:一會兒去了天牢,看不潑你一身熱水。
“慢!”一個清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所有的人都朝聲源方向看去。
“月痕,把人帶過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說急著出去辦公事的阡睿寒。
貼身侍衛月痕,手裏抓著一個人,走到芙蓉的麵前,將人往地上一丟,便退到了阡睿寒的身後。
“王……王爺,您不是……”芙蓉滿肚子的火,不知緣何全都不見了。看著跪在她腳下的那個原本應該睡在罌粟床上的男人,被月痕提了過來,心裏一下子懵了。根本就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事情,好像跟她預想的截然不同了。
“蓉兒不是一直想讓本王來看好戲麼,怎麼,本王來了,蓉兒又不歡迎了?”阡睿寒似乎說的無意,眼睛卻瞟向了站在旁邊的罌粟。
芙蓉順著阡睿寒的眼光看去,看見那個賤女人還像沒事人一樣的杵在那裏,頓時又氣的想發火。但是,轉頭看見身後的阡睿寒,火氣立刻轉成了嬌氣。
“王爺……”撒嬌般的聲音,芙蓉小跑到阡睿寒的身邊,扯著濕了的袖子,讓阡睿寒看他胳膊上被燙的紅紅的那一塊,杏眼裏立刻貫滿淚水:“王爺,您可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蓉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查清楚了麼?”阡睿寒媚笑著,臉上看不到任何發怒的表情。
“王爺,剛才明明是張嬤嬤去和臣妾通報的,說粟妃姐姐房裏有男人。隻是,不知道為何,待臣妾來的時候,竟然已經……”
“張嬤嬤呢?”阡睿寒和一群人站在院子中間,好多從來沒有見過王爺的浣衣奴,此刻望著麵前的妖孽男子,兩眼直冒桃心。
非歡也在心裏納悶,這個冷血動物大清早的跑到這裏來,究竟是為了看她笑話,還是其他。
張嬤嬤從旁邊出來,嚇得顫抖著身子,跪倒在阡睿寒的麵前,不住的喊冤。
“月痕,帶著這幾個人去軒轅殿。”阡睿寒環視了一下周圍的人,背過身子離開了這裏。
軒轅殿,張嬤嬤,芙蓉,本該躺在非歡床上的那個男人,海轍,非歡,如泠。
幾個人全部跪在地上,阡睿寒坐在前麵的椅子上,看了幾個人許久。
“把事情的經過說一說。”阡睿寒眼睛掃向非歡,帶著一絲笑意。
“臣妾正……”
“本王沒讓你先說。”芙蓉剛想開口,就被阡睿寒打斷,“罌粟,你先說。為什麼不在自己的房內睡覺?”
“王爺,你還是問你的蓉兒吧。估計她比我更清楚。”非歡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一邊的芙蓉,芙蓉也瞪了一眼非歡,當她看到阡睿寒冰冷的眸子時,忙低下頭。
非歡在心底笑:那個芙蓉還想給她用迷 魂 藥?
雖然二十一世紀的非歡是醫科大學畢業的,而且,學習的是中醫。但是,她還是覺得,罌粟本身,好像也對藥物有研究。
那點迷 魂 藥,根本不會有任何作用。
“本王也不想繞圈子。芙蓉,可是你指使人陷害罌粟?”
“王爺,臣妾冤枉啊……臣妾怎麼會是那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呢?”芙蓉虛假的硬是擠出兩滴眼淚,接著轉頭,杏眼怒瞪著非歡,大喊道:“明明是她!是她勾 引男人上床,王爺,是她寂寞難耐,想找人排解寂寞。王爺,是她想讓您……”
“夠了!”阡睿寒冷聲低嗬,墨色的眸子,帶著憤怒的火焰,死死的盯著芙蓉。
“王爺……”芙蓉委屈至極,聲音因為恐懼而有些顫抖。一雙杏眼淚汪汪的看著正在發火的阡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