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當年那場大火過後,你可曾見過你娘親和哥哥的屍首?”非歡這時候笑著看著阡睿寒,一臉的笑意。
阡睿寒誠實的搖了搖頭。
“當年你隻知道你被高人帶走,卻未曾想過,我和娘親,同樣也被高人帶走了。隻不過,我被大火燒到了頭,失去了那些記憶而已。”阡塵接上非歡的話。麵帶微笑的看著阡睿寒。
阡睿寒猛的一怔,有些不相信自己現在耳朵所聽到的。
“你說,你是……”阡睿寒瞪大雙眸,緊緊的盯著阡塵。可他的臉,分明和阡離長的一點都不像。而且,他比自己小兩歲才對呀。
“你可曾知道阡塵的故事?”阡塵繼續問道。
阡睿寒搖了搖頭。他帶著仇恨混跡在皇宮中,眼中隻有練武。而後又去了西姆城,更是對皇宮裏那些人的身世不明了。否則,他如此聰明腹黑的人,又怎麼會這麼晚才知道阡曦的實際身份。
“我以前也有著錯誤的記憶。而實際上,我是父皇從靜安寺帶回來的。隻知道我有龍脈,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娘親是誰。就這樣淡然的過了這麼多年,冥冥之中總覺得有人庇佑我。”
阡睿寒這才記起來,阡塵真的沒有額娘,但是,看著阡塵這張與自己並不相像的臉龐,阡睿寒還是有些不信。
直到阡塵將臉上的那一層假麵撕掉,阡睿寒這才看到,一張被火燒毀的臉上,額間有一顆黑色的痣。阡睿寒記得這顆痣。小的時候,他還經常笑話哥哥的頭上有胭脂,像個女人一樣。
事隔多年,他都已經忘記了而是兄弟二人的歡笑聲。卻沒想到,他有朝一日還能夠與哥哥重逢。
阡睿寒拍了拍阡塵的肩,千言萬語化成一杯酒。他端起麵前的酒,阡塵也端起了自己的酒。兄弟二人酒杯一碰,不用多說,所有的話語都在酒中了。仰起頭,各自一飲而盡。
“額娘呢?她還好嗎?”阡睿寒放下酒杯,看見阡塵又將假麵帶上。
阡塵卻低下眸子,淡語一句:“她……已經圓寂了。”
“你是說,額娘出家了?”阡睿寒有些不相信。額娘怎麼會看破紅塵?她當年是那般的愛著父皇。
“大火之後,額娘看開了許多。被靜安寺一位高人從火海中救出之後,就看淡了很多事情。一心向佛,殘生都陪伴著青燈度過。我去年記起了那些事情之後,去靜安寺看過她。那時候,她已經圓寂兩年了。”阡塵一說起娘親,顯然是悲傷的,身為人子,卻未能盡孝道。放著是誰,都會有著深深的遺憾。
非歡握著阡睿寒的手,看見他眸子裏的悲傷,也覺得心裏酸酸的。沒想到,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知道娘親和哥哥都沒有死,可到頭來,卻還是沒能見到娘親的最後一麵。
“都是過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咱們吃飯吧。嚐嚐我的手藝。”非歡轉移了話題,卻看到蛋糕上麵的蠟燭還沒有吹滅呢,她拉了拉阡睿寒的手,又掃了一圈桌子旁邊的人,說道:“咱一起吹蠟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