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蕭,單名曼。大遼國宮帳軍左將軍。”
那女子款款走來,並未表現出哪怕一丁點敵意,隻是看了一眼梁施施,便把目光又移到楊庸的臉上:“你...叫楊庸?”
楊庸點頭,熟悉的感覺又湧了上來,不由道:“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蕭曼搖頭,“隻在昨日潘樓街上見過!”
楊庸收起心神,單刀直入:“好吧!你們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是為了這塊玉墜,盡管拿去好了!說實話,我也不曾記得它到底是什麼來曆!”
蕭曼又搖頭:“不,我們不止是找這塊腰墜,我們還要找持這玉墜的人。找到了,我得把他帶回大遼!”
“好大的口氣!”梁施施冷笑一聲,道:“大遼國宮帳軍的左將軍?尊駕在大宋恐怕是朝廷的搶手貨喲!”
“殺了你,就沒人知道了!”蕭曼輕蔑地笑。
梁施施哪裏肯服,當即就要動手。楊庸伸手攔住,問蕭曼:“你是如何知道我有這玉墜的?”
“大遼眼線不敢說遍布大宋,但南朝的朝堂中,倒是有不少。”蕭曼答道:“殿下又何必執著於此,若是沒有把握,蕭曼也不會驚擾殿下!”
“我不是什麼殿下!我是漢人!”楊庸急於爭辯,臉色潮紅,“我家在京師南郊,世代打獵為生,我又怎麼會是遼國的血脈?”
蕭曼似是早已料到,說道:“無論是不是,你都必須跟我走!”
楊庸問道:“我若是不依你呢?”
“殺了你,帶回信物,找個人代替你!”蕭曼說起殺人,似乎很輕鬆,她掂了掂手裏的玉墜,接著道:“我給殿下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要麼跟我走,要麼...”
梁施施看懂了蕭曼的眼神,那裏麵的殺氣讓她悚然,“信物拿走便是,還要殺人做什麼?也忒不講道理了!”
哪知蕭曼笑道:“這位姑娘倒是花容月貌,隻可惜,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要埋在哪?或者我可以替姑娘選個風水寶地。”
看了看這鬆林,蕭曼又道:“我看這鬆林就不錯了,背山麵水,絕好的墓穴!”
“好猖狂!”
梁施施終究是忍受不住一再的挑釁,一掌就朝蕭曼的臉上拍了下去。蕭曼官拜宮帳軍左將軍,雖是世襲,卻也出自將門,絕非無能之輩。二女頃刻間便打做了一團。梁施施有練氣法門,出手頗重,掌掌帶風。看上去平日裏是個蓮步輕移的弱女子,打鬥起來實則罡猛異常,不輸男子。蕭曼走的卻是輕巧的路子,在梁施施手底下不去硬抗,鬥了幾回合便抽出了一柄匕首,寒光閃動,梁施施便有些招架不住。
楊庸立在一旁,早已看清蕭曼技高一籌,心裏焦急卻幫不上忙。雖然他是懂得格鬥技巧,可現在完全用不上,冒冒然衝上去,隻能添亂。那廂邊,蕭曼以遊蛇之姿纏鬥,一把匕首耍弄地滴水不漏,梁施施一個不慎左臂上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就染紅了一片紫色的衣衫,果然已經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