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宇收起珠子後,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躺在坑裏的道士,彎腰撿了一粒土塊,砸向道士,見道士沒有反應,方才大著膽子走到道士身邊,彎腰伸手檢查了一下道士的鼻息後一愣道:“居然死了”。
既然道士已死,王鵬宇放心了不少,站起身來,走到和尚身邊,也伸手一探鼻息,居然也沒了呼吸,死的不能再死了。
王鵬宇緊繃的弦,一下子鬆弛下來,腿腳一陣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半站不起來。
直到聽到王忠痛苦的呻吟聲,才反應過來,忙跑過去扶著王忠,讓王忠坐好。
王忠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王鵬宇,發現王鵬宇沒事,方才放下心來,然後看了一眼坑裏躺著的兩人道:“少爺,神仙打架,果然不能旁觀,以後咱們見到神仙打架,躲的越遠越好”。
王鵬宇自責道:“都是宇自私,害得王爺爺受了重傷,宇下次不敢了,爺爺的傷要不要緊啊”。
王忠見宇一臉心有餘悸的模樣,估計被嚇得不清,便笑著安慰道:“少爺別怕,這兩個東西死了最好,老奴沒事,隻是斷了右腿腿骨而已,這裏不是久留之所,咱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要緊”。
王鵬宇點點頭道:“王爺爺的是,讓宇背著爺爺回家吧”,著剛要彎腰,突然看了一眼坑裏的兩人道:“王爺爺等下,宇去去就來”,著站起身來,走到坑內兩具屍體處,伸手一陣亂摸,結果什麼都沒有搜到。
失望的王鵬宇隻得站起身來,費力的把王忠扶好背起,可惜沒走幾步,便已經氣喘籲籲了。
王忠歎了口氣,見路邊有棵樹,便讓王鵬宇把自己放了下來,單腿著地,一手扶樹,一手拔出腰刀,砍下一根樹叉,削了削右手一撐道:“不錯”,咱們回吧。
爺孫二人一個拄拐,一個攙扶,向著海浜走去。
六月的,就像是孩子的臉,變就變,本來還是滿月當頭,轉眼間卻已是陰雲密布,接著一陣電閃雷鳴,下起了漂泊大雨,暴雨雖然很快過去,卻重掉爺孫二人身上的血跡,也掩蓋了和尚與哪道士打鬥現場的痕跡,隻留下一個坑,坑裏麵滿是積水,水麵上漂浮著兩具衣衫不整的屍體,一個是和尚一個是道士。
王鵬宇扶著拄拐的王忠,回到家中,進了房間,王忠回頭看著外麵地麵上,流成河的雨水慶幸的道:“老都在幫忙,看來大難不死,真的會有後福的”。
王鵬宇點好油燈道:“王爺爺,您先歇會,我去找個郎中來幫您醫治腿傷去,著就要出門。
卻被王忠阻止道:“少爺,外麵這麼大的雨,路滑危險,還是不要去了,這裏郎中開的藥,也不見得比老奴帶的療傷藥好什麼,少爺你去找兩塊木板和繩子就好”。
王鵬宇猶豫了一下,轉身走出房門,不一會兒,拿了兩塊木板過來,又找了一些細繩拿來,幫王忠換好幹淨衣衫,再把斷腿綁好道:“王爺爺,我去燒點熱水給您服藥”。
王忠笑著搖搖頭道:“多謝少爺關心,老奴跟隨侯爺行軍打仗多年,受傷那是家常便飯的事,這點傷算不得什麼,也快亮了,少爺還是回去歇會吧,平息一下心情,咱們明還要繼續練習武藝的”。
二人弄出的動靜,驚動了主臥的胡秀蘭,起身過來一看,發現王忠的腿幫著木板,臉色慘白,宇身上的衣衫全部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