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火車抵達阿斯旺。大家下了火車,換乘遊輪,沿著尼羅河逆流而上,參觀了著名的阿斯旺水壩和未完工的方尖碑。
站在大壩上眺望,前方是修建大壩而形成的納塞爾湖,就好像是一匹巨大的藍綢緞,上麵帆船點點,一群群的海鳥不時從眼前掠過。
“真美呀!”一個女孩子張開雙臂,做泰坦尼克號狀,安娜蘇在一旁見了,笑道“嗬嗬,40年前你來埃及的話,能看到比這更壯觀的景色。”
“你是說尼羅河泛濫?”
安蘇娜點點頭“是的,埃及是尼羅河的恩賜,每年7月到10月,是尼羅河泛濫的季節,我們在接下來的11月到3月來播種。那時的土地濕潤又鬆軟,還可以撿到好多的魚呢。”
“那河水泛濫的時候,你們住在哪兒啊?會不會被衝到?”做泰坦尼克號狀的女孩收了手臂,好奇的問。
“嗬嗬,不會的。我們當然把泥磚房子建在洪水漫不到的地方啊!那時候我們——那時的小孩子們最喜歡洪水泛濫節了。他們都會跑到高高的山坡上,看著洪水從麵前流過,看得累了,才會蹦蹦跳跳的回家去,這時候大人是不會責怪的。”
隨後,安蘇娜的眼神有些黯淡“可惜阿斯旺水壩修建以後,這樣快樂的日子就再也沒有了。”
一路走來,安蘇娜和同團的幾個女孩子相處甚好,整天在一起說說笑笑,幾個美女湊在一起講悄悄話,然後笑得花枝亂顫,看得旁邊的一群男人眼睛發直。
江南眼睛也在發直,舍不得挪開眼睛的他捅捅身邊的小三子,“徒弟,你說你師傅我這麼大個帥哥怎麼都沒人愛,難道這傳說中的百合處處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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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及的第五天早上,秋子墨等人在遊輪上醒來,安蘇娜略點興奮的過來和大家道早安,“今天我們去帝王穀!”
古王國時代的法老們,自信而張揚的將自己的身後居所,以金字塔的形式醒目的建立在了一目了然的大沙漠上,往往是剛剛下葬就慘遭盜墓者的洗禮,其慘狀堪比慈禧太後,東西被偷沒了,遺體也被禍害得夠嗆。
新王國時代的法老們,在吸取了前輩們的經驗教訓後,低調的將自己的埋骨之地選擇在了山穀岩洞中的帝王穀,卻還是沒有逃過盜墓者的洗劫,大部分墳裏隻剩壁畫或石棺了。
埃及南部的白天要比北部的開羅熱得多,一行人就這樣跟著安蘇娜,在熱情如火的沙漠裏,揮汗如雨的邁著越來越沉重的腿,挨個墳墓看過去。
初時還好,大家都興致勃勃的往墳裏鑽,看了七八個墳墓之後,漸漸的開始膩了,進了墳墓,大家已經不用安蘇娜解釋,就知道壁畫上的各種神是幹什麼的了:拿兩把刀子站門口的,就是墳墓的保護神;金甲蟲——就是我們通常意義上的屎殼郎——代表的是偉大的太陽神,同時也是護身符;一個女的牽著法老的手,兩人深情對視,那是女神要指引法老來生的路……
諸如此類,等等等等。
這些法老和王後的墳墓同金字塔一樣,裏麵幹爽得很,通風也做得莫名的好,完全沒有土石方建築內部應該有的潮濕和陰暗,卻帶著股子說不上來的土腥味,說臭不臭,聞多了卻讓人很不舒服。後來大家到了墳墓外頭,幹脆隻想曬曬太陽,任憑安蘇娜如何勸說,也不進去了。
“這些墓怎麼都一樣呢?真沒勁。”
到了圖坦卡門陵墓的時候,大家的精神振奮了一些,前幾天在埃及博物館見到的珍品,讓大家對這位少年王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