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研,等你完成這最後的任務回來,我就娶你給我兒子當後媽。”,“如果我不能回來呢?”,“我會用我生命的全部保護你,讓你回到我身邊。”
“為什麼”,“你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國家而死。”
“為什麼要救我……”“因為你是簡希研啊……”
“慕白,季步,慕白,不要死,不要在我之前死去,季步,慕白,不要!”
希研猛地一聲坐了起來,被子隨之落地,瞪大的雙眸中盡是噩夢之後的驚恐,大汗淋漓。
睡夢中,慕白擋在她的身前,一身鮮血。季步絕望地跪在地上,伸出的雙手無助而無力……
不對!
在經過短暫的失神之後,作為殺手多年的敏銳和感知讓她立馬察覺到了周圍環境的不對勁。
警惕地環顧著周圍的環境,一整套的仿古布置,紅木桌椅,蠶絲布藝,兩邊的櫃子上還擺著各式各樣的花瓶古董。
手心傳來一陣冰涼,希研微微低頭,銀色石質的床,泛著銀光還冒著寒氣,瞬時眉頭一皺,這又是什麼?寒而不冷。
“吱呀——”
正在思考間,一聲推門的聲音響起,希研猛地回神看向聲源的方向,眼睛銳利地眯起,果不其然,不多時便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端著一碗藥盈盈走來。
而當她看見希研坐在床上,雙目圓睜地看著自己時頓時一愣。
“啊!”小丫頭一聲尖叫,手上端著的藥碗都顧不著地丟了,立馬衝出門外,口中大叫著:“族長,三小姐醒了!族長!”
希研的眉頭皺得更緊,這是什麼狀況?
還沒等她多想,門外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男人的聲音夾雜著一個清脆的女聲越來越近。
“三丫頭,你醒了!”門外急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眉宇間全是焦急與關心。幾步走到希研的床邊坐下,拉著希研左瞧右瞧。
希研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位陌生男子,心中卻無比震驚地浮現出一個揣測,她這個狀況該不會是……穿越了吧?
她從小便接受特工部的各種心理訓練,對突發事件的接受能力很強,如果說她死了,但她現在卻實實在在地活著,那唯一的解釋便是穿越。
上一世她還沒活夠,既然老天讓她重生,她自然不會拒絕。
“三丫頭?三丫頭?”
男人的呼喚讓希研回過神來,輕聲應道:“嗯。”
“三丫頭!”聽見希研的應答聲,男子竟然激動地將希研抱進懷中,“你終於醒了,不然我可怎麼向你母親交代啊!”
希研愣了愣神,眼中依舊古井不波。
看來這個抱著自己的男人應該就是“自己”的父親了。
“父親。”希研試著輕喚一聲,聲音卻沙啞無比。
“哎!”
聽著這聲沙啞的輕喚,鏡禦嘯幾乎老淚縱橫,十多天的心悸與神傷,幾乎讓這位年方過四十的堅毅男子愁白了發。
“父親,我……”希研正要開口說話,門口卻又傳來一陣騷動,不多時又見兩人走進門來,身著紫金衣袍,年齡在六七十之間,眉目間盡是歲月的痕跡,眼含厭惡地看了一眼簡希研後一臉嚴肅地站在了鏡禦嘯的跟前。
在看到兩位長老的瞬間,簡希研的腦海猛地一炸,眼前一陣恍惚,差點一頭栽在床上,硬是咬唇撐著方才不至於被別人注意到自己的不適。
明明是沒見過的人,卻有一種熟悉紊繞在腦海……
“族長,她現在已經醒了,該做決定了吧!”
聽到這句話,希研的眉頭立時一皺。
鏡禦嘯猶如一頭被踩了尾巴的獅子,猛地站起身來,俯視著兩位長老,怒道:“三長老四長老,你們不要太過分了!亦妖才剛剛醒來,你們就這麼急不可待嗎!”
被鏡禦嘯吼得一愣神,兩位長老的氣焰霎時低了三分,但成功在即,又豈可臨陣退縮,在心底為自己提了提氣,四長老逼著自己和鏡禦嘯對視,冷笑:“鏡禦嘯,你可別忘了,這場比賽她輸得徹底,家族的成人禮就快到了,現在全族的人都在等著你的決定!”
聽到“成人禮”三個字,鏡禦嘯眼中的神色驀然一黯,嘴巴啜喏了幾下卻是沒能說得出反駁的話來,是,亦妖在所有族人的注視下輸了,輸得徹底。
見自己的目的達到,四長老也不再咄咄逼人,冷笑著,“族長,我們可以再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若還沒做出決定,長老席便隻好代替族長做決定了,不要忘了,你除了是她的父親,你還是鏡族的族長!”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四長老,我們走。”站在一旁許久未說話的三長老頗為譏諷地在希研的身上掃了一眼,往門外走去。
鏡亦妖是在所有人的眼中敗給亦媚的,由不得鏡禦嘯護短,除非……他這個族長不想當了。
思及於此,四長老冷笑了一聲,放心地踏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