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誅罰(1 / 2)

李歡家所在的雙清路離王啟年所在的別墅區還是挺遠的。聊完了兩個人的私事,李歡又問起了那個鬼穀十陰玉版是怎麼回事。

韋香途想了想,道:“鬼穀子上麵提到的——故言:死亡、憂患、貧賤、苦辱、棄損、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誅罰,為‘陰’,曰‘終’。大概就是鬼穀子所認為的十種人生低穀或者磨難之類的。而這十個玉版上分別篆刻著這十個詞,用以鎮壓一些邪祟,但是一旦被拆散,那股正氣就成了飄蕩無依的靈氣,反而輕易被和自己具有某種相同特質的邪物利用,為害一方。”

“喔。”李歡苦笑道,“不過這些詞具體是什麼意思呢,或者,究竟代表什麼磨難?我文言文不是很好。”

韋香途倒是聳聳肩,道:“這些所謂的古代哲學著作的注解,向來都是爭論不休,沒個定論的,連研究古漢語的教授博士都不能說得清,我又怎麼能理解透呢?”

“不是吧,我覺得,世外高人可比什麼教授先生厲害多了。”李歡笑道。

“因為世外高人會告訴你,隻可意會不可言傳。”韋香途也半開玩笑地打哈哈,“不管他自己是不是真的會意了,你都被嚇住了。”

“哈。”李歡發覺自己的心情越發好了。“不過話說回來,鬼穀子,我記得好像是姓王還是姓孫了,我可是正宗李家人啊,怎麼就成了鬼穀子血脈了?”

“鬼穀子姓王。不過,說不定是鬼穀子的某代後人在某個戰亂時期成了孤兒被領養,或者被某個皇帝改姓了吧。”

“說的也是,這種細節不用在意。哈。”

直到深夜,兩人才回到了李歡的李氏心理診所。雖然之前對於這個以後的居所有著一種非常的期待,但是韋香途卻因為困倦和天色太晚,完全沒有一點興奮的感覺。匆匆忙忙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在李歡為她準備的房間睡下之後,便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醒來,才發現這裏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陽台、窗台、以及小院的院牆、院門上,都爬滿了綠藤紅花的藤本植物,就像她曾經在網上看到的鮮花房子的水彩手繪。向東那一麵的牆上,綠綠的爬山虎也格外喜人。院子裏更是種著一叢一叢的花,不過看得出來李歡沒有刻意去修剪,頂多澆澆水施施肥,所以那些花互相交雜在一起,倒是顯得十分自然。

李歡比她起得早,甚至已經送走了一名顧客,站在門口還沒轉身,便又走上來幾個裝修工打扮的人。為首的一個胖子的瞄見院子裏的韋香途,頓時露出一副在韋香途看來十分奇怪的笑,重重地拍了拍李歡的肩膀,差點把李歡拍倒在地上。

“這個就是新來的護士?護士小姐你好呀。”

“呃??咳咳,”李歡急忙回頭,才發現韋香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身後不遠處:“韋小姐,早啊。”

“早。”韋香途禮貌性地笑笑,“我隻是個助理罷了,我可沒有護士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