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叔定下心神,道:“徐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裏?”
徐青淡淡道:“被一群鬼物弄來的,向伯伯,借下你的電話,我給麟夕打個電話。”
而李歡這邊,四下的紙人忽然消失,那股屬於徐青的蘭花幽香也從空氣中消失了。隻是前方,卻隱隱傳來了屬於玉版的煞氣。
還有李歡和徐麟夕看見的,一個模糊的背影,像是齊新?
徐麟夕放開被他壓在地上的李歡和韋香途,茫然地站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歡扶了扶眼鏡,想了想,幹脆把它摘了下來。韋香途猶豫了一下,婉聲道:“李醫生,今晚實在太凶險了,你還是先回去吧。”
李歡苦笑了一下。他知道,他也確實有點拖累他們。接過韋香途遞過來的莊子夢的竹筒,他點點頭道:“好的,我回去了。”
莊子夢冒了出來,拉住了他的手,道:“有我陪著李醫生,不會出事的。”
這就是實力差距的無奈呀,莊子夢這麼一個重傷號都敢說保護他。
韋香途和徐麟夕繼續往前追蹤玉版的氣息。走著走著,徐麟夕忽然道:“韋小姐,你發現沒有,前麵就是盧家祖墳了。”
“嗯?”
韋香途抬頭望去,果然,出了這段山道往前,一座小山下麵的空地正中正是白天去看過的盧家的祖墳。隻是白天他們是開車去的,走的是另外一條路。
當然了,她看不見徐麟夕看見的另外一個東西——齊新,他也正不疾不徐地往盧家祖墳走去,但是那不是真正的齊新,而是一個紙人。屬於玉版的煞氣,正是由那個紙人散發出來的。他走到墳前,坐了下來,便一動不動了。
兩人急忙走到墳前,卻發現,墳前隻有一個殘破的,真正的紙人。紙人的手裏,有一個紙糊的玉版。韋香途拿起來一看,上麵居然兒戲般寫著歪歪扭扭的兩個字:刑戮。
就是這東西發出的煞氣?
這何止是見了真鬼,簡直真是見鬼。
韋香途正一頭霧水之際,徐麟夕忽然驚喜地喊道:“阿青!”
韋香途回過頭,徐麟夕早已三步五步跑到一塊大山石前麵,卻又愣住了。韋香途走過去一看,山石背後隻是隱隱露出了一個女性紙人的頭部。她疑惑地將紙人拿起,發現這紙人畫的倒也精巧,五官頗有徐青的風韻。
不過讓徐麟夕上當的,還是那股微弱的蘭花香氣。
剛才站得遠,她並沒有聞見這香味,但是徐麟夕卻比較敏感,以為是徐青在這裏,跑過來一看,卻隻是一個紙人。
這是一個讓人惱火的事實:他們今晚上完全是被一群紙紮的沒腦子的東西耍得團團轉。
李歡和莊子夢回到村公所之後,莊子夢就有點撐不住了,隻留下一句“有事叫我”就躲回了竹筒裏。李歡走進村公所,剛想躺進睡袋裏睡一覺,卻發現自己的手機上顯示有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向大叔打來的,而且還有短信,而放在一邊的徐麟夕的手機也是。原來徐青連續給徐麟夕打了幾個電話,卻都沒人接。想到徐麟夕很可能忘了帶手機,便開始打電話給李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