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當然是徐青。身為一個屍鬼,她很少有露出鬼相的時候。但光是那張形如鬼魅,而且還化著詭異妝容的麵龐,就足以使人膽寒。
而且……她似乎是在刻意折磨那個青衣鬼仙,扼住了他的脖子,卻並沒有直接讓他灰飛煙滅,而是將他拎在半空中,看著那隻鬼無助地掙紮,露出了笑意。
“李歡,你手裏的槍哪來的?有子彈嗎?”
李歡這才想起韋香途從對手手裏奪下的那把槍還被自己拿著,急忙道:“從唐友蓮那夥人手裏搶來的,應該有子彈。”
“哦,那你拿好槍,跟我來吧。”徐青頓了頓,道,“麟夕和韋香途應該也差不多了,唐友蓮不是他們的對手的。”
說完,手上一用力,硬生生地,將那個鬼仙抓成了幾道黑影,消散在夜色之中。
“她是誰?”徐樂也看得有些心驚膽戰,低聲問李歡。
“我的一個朋友,叫徐青。”李歡卻是徹底鬆了一口氣,道,“阿青,這是香途新請的鬼仙,叫徐樂。”
“哦,五百年前是一家嘛。”徐青淡淡地道,遞過去一個小瓷瓶,“不過你傷得太重了,還是回去休息,擦點藥養傷吧。”
徐樂接過藥,卻還是猶豫了一下,道:“不,我和李醫生去看看韋小姐脫險了沒有。”
徐青自然知道這個男鬼仙並不太放心她,但是也懶得理會,隻是向前走去。
“對了,徐青,你們又是怎麼知道我們有情況的?”
“……”徐青沉默片刻,才道:“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
“……是左孟又麻煩你們嗎?”
徐青聞言,終究還是笑了。
“好吧,明人不說暗話,確實是他。不過他告訴我們的時候,隻是說唐友蓮在某個地方,而沒有說韋香途和你也在。不過想想也知道了,他關心唐友蓮幹什麼?他隻會關心某人吧?所以剛才麟夕給香途發了短信,讓她如果身處險境的話,就盡可能拖延時間。”徐青說著,頓了頓,微微側臉看了看李歡,“你很不高興?其實這種事情大家都很不高興,除開左孟這種好像完全沒想過自己的家夥之外,所有人恐怕都會不高興。我和麟夕很不高興你們有事不叫上我們,韋香途恐怕也不高興老被人當成救援和關心對象,你也不高興你的女朋友老是被人盯著,左孟的老婆要是知道了,也不高興左孟老是把心思放在你們這裏。”
李歡無奈地點點頭。
“如果以後想避免這種不高興,那以後有事情不要想著自己幹,叫上我們,懂麼?”
其實這事情裏麵,恐怕最不能責怪的就是左孟了,但是偏偏他的存在,讓所有人都很不舒服。他就這麼放不下韋香途,非得每天都要給韋香途算上兩三次?
此刻,正在自己家裏畫畫的左孟手裏一抖,畫紙上的美人的裙角,就突兀地撕破了。
大哥,不是我要每天給香途算命,而是她有危險我就會感覺到的好不好?難道我知道了我能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