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血牢獄每隔一段時間,整個十二獄都會全部聚在一起,聆聽煉靈宗高層所謂的教誨,其實,這幫囚犯們是很不願意來的,那些在他們眼裏如同狗屁般的高層,他們看一眼就受夠了,更不用說聽他們說話了。
隻是,這幾年,囚犯們倒是有些期待起這所謂的教誨起來,因為,現在的每一次都會有絕世尤物尤欣欣的參加,這讓一群憋在牢獄裏暗無天日的男人,可以借助這次機會,好好意淫一番。
這天,木涯依舊是昏迷著,可是甲字獄的眾囚犯們卻是不得不離開了。
本來,刀疤想留下來照顧木涯的,皮老大想了想,還是讓他離開了,這自然又是因為那狗屁的煉靈宗高層定下的無聊的規定,除了打擂與殺人鬥毆,任何時候都不得少哪怕一人。
盡管煉血牢獄的防範堪比飛雲皇家,可是,他們依舊是不放心,生怕有人逃走。
於是,這天晚上,偌大個甲字獄便隻剩下了木涯一人。
整個煉血牢獄被龐大的沒有縫隙的寂靜籠罩著,在某個時刻,這個如蛋殼般包裹的寂靜,卻被一聲呻吟打破,視線緩緩轉移,可以從昏暗的燈光下看到,一個少年,捂著自己微微發疼的頭,緩緩從潮濕陰冷的地麵上坐了起來。
“怎麼回事?”木涯捂著自己不斷傳來陣陣抽疼的頭,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然而,下一刻,木涯有些渾濁的眼睛,在看到身邊頗有些熟悉的環境的時候,漸漸明亮了起來。
有種叫做狂喜的情緒破堤洪水一般瞬間蔓延上心頭,不顧身體的疼痛,木涯一下子站了起來,即便以他沉穩的性子,此時也有些按捺不住手舞足蹈起來,大聲喊叫道:“哈哈,我居然沒死?哈哈,太好啦!”
旋即便是回想到了自己被癸字獄毆打時的畫麵,自己當時生機幾乎盡失,在最後的關頭,是那自己剛進煉血牢獄時看到的那名容貌極為妖豔身材極為火辣的女子幫了自己,狂喜過後,木涯卻是有些疑惑起來,那女的是誰?除了剛進牢獄見了她一麵之外,似乎也沒什麼交集啊,可她為什麼要幫我呢?
想了好久,也沒理出個頭緒來,而一顆暴動的新漸漸靜下來的時候,木涯才錯愕的發現,偌大的甲字獄裏,居然就隻剩下了自己一人!
“這…”木涯來到陽極鐵所鑄的柵欄門前,貼著冰涼的鐵孔努力的向外瞅了瞅,卻是沒有半個人影,甚至其他牢獄的囚犯也都不在。
“這都去哪兒了?”木涯疑惑的捎了梢頭,轉身坐了回去。
“不管了,我還是修煉吧。”木涯盤腿坐下,雙手擺出奇異的修煉印結,開始自己從小便定下的早晚每一次的修煉計劃。
這幾乎已經是跟渴了喝水餓了吃飯一樣的平常了,從木涯八歲那年修煉鬥氣開始,他就一直這樣堅持著,甚至於知道自己糟糕至極的修煉天賦後,曾經一度將修煉計劃提高了三倍!
這七年來,早晚各一次的修煉,他一天都沒斷過,盡管停留在淬體三層已經有些年頭了,可他從未氣餒過,一如既往的修煉著。
隻是片刻的時光,木涯便是從剛才幾乎暴動的心境中漸漸穩了下來,這種處事不驚的性格也是這樣在失敗中逐漸的練出來的。
眼觀鼻,鼻觀心,木涯如同入定一般,完全沉浸在修煉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