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先生客氣了,陳某不過略盡地主之誼罷了。”陳元亮緊接著幹掉了杯中的酒水,心中已經安定下來,看來秦越沒有走人的意思,還有跟他繼續談下去的意思。
秦越夾住一塊嫩的羊羔肉,送進口中,感覺入口即化,味道也十分鮮美,不覺讚歎了一聲:“好廚藝,好手法,元亮介紹的此家酒樓果然不同凡響。”
“這家酒樓也算是百年老店了,尤其是這羊肉做得就是一絕,如果譚先生喜歡,在此停留之日,就由在下當個東道,請譚先生在此多留兩日。”陳元亮小心翼翼的彌補剛才的錯誤,笑著說道。
“好了,元亮兄不必如此,既然剛才已經談到條件的事情,譚某也不虛言哄騙於你,隻要頭筆生意能夠成功,絕對不會讓元亮吃虧便是,我按照馬家報的價格結算給你,但是以後的生意,還要元亮自己把握,你看如何?”秦越放下手中的銀箸,開口提出了自己的條件,不過也算給陳元亮提了要求,讓他以後自己看著辦。
“譚先生,陳某也不是不識好歹之人,既然譚先生如此慷慨,陳某人哪裏還有臉麵如此對待譚先生,隻要譚先生不介意的話,頭筆交易還是按照每匹戰馬在我收購價格的基礎上再加一成的利潤就足以,以後每筆交易都按照此數再加一成辦理,譚先生你看如何?”陳元亮低頭算了一下,下定決心肯定的說道。
“陳兄實在客氣,不過也不必如此,一成的利潤還不夠元亮的從西域運送過來的成本,而且既然是兩家做生意要長長久久,就不能讓元亮還有虧本之慮,這不是長久之道。”秦越搖了搖頭,拒絕了陳元亮的提議,然後接著說道:“要麼這樣,元亮吃虧一點,頭筆交易四成如何,以後每筆再加一成,都照五成處理,這樣兩家才能把這個馬匹生意做得長遠。”因為秦越如果真的有門路把馬匹送到南方,基本每匹馬的利潤都是兩到三倍,給陳元亮三成到四成並不算高,但是也絕不能算低,隻能說是一個平均的水準,比之陳元亮在此地的交易也就能夠多了那麼一點而已。
“好,譚先生果然有宰相胸懷,既然譚先生說是如此分成,陳某就厚顏答應了。”陳元亮笑顏相對,其實如果秦越剛才答應他的提議,雖然他也會同秦越交易下去,但是對秦越的為人肯定看輕,而且日後是否這個馬匹生意真能繼續做下去,也要看他陳元亮的心情了,畢竟他也不是任人搓揉的軟柿子,以後還想對他有什麼其他要求,可是千難萬難了。
“陳兄果然是爽快之人,那麼就這麼決定了,具體事情,過幾日等我通知在武威府的管事過來,到時陳兄在同他詳談如何?”秦越聽見陳元亮同意了自己的提議,心中也是非常高興,畢竟他也算是空手套白狼,而且隻要做成了這筆生意,以後自己的財源才會滾滾而來,隻有有了更多的錢財,才能夠有足夠的底氣組織起自己勢力,才能為自己在秦家不受製於人打下堅實的基礎。
“沒有問題。”陳元亮見秦越高興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鬆,而且聽見秦越準備通知武威府的管事過來,覺得這筆生意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心中更是興奮異常。
“這幾日,我還要安排一下自己的住處,陳兄就隨意了,到時管事過來,我再通知元亮即可。”秦越說道。
“譚先生,如果不嫌棄的話,陳某倒是有一所宅子,位置也相當的不錯,而且非常的安靜,隻要譚先生同意,今日就可以入住。”陳元亮見生意達成,隨即向秦越提議道。
“元亮客氣了,我還有一些特別的事情需要處理,住處就不麻煩元亮了,而且我已經讓小葉子去打聽了,等會回去之後,相信就有消息了。”秦越直接拒絕了陳元亮的好意,他假扮南方的富商豪族,如果住進了陳元亮的宅院,肯定還有一些丫鬟仆役伺候,說不定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雖說自己並不害怕,但是現在確實也沒有必要,以後如果這個馬販子陳元亮沒有問題,秦越當然會合盤托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陳元亮又勸了秦越一下,讓秦越住進自家的宅院之中,不過秦越還是沒有答應他的請求。
“好吧,譚先生執意如此,在下就不相勸了,不過如果譚先生隻要有需要,隨時可以跟我陳某招呼一下。”陳元亮其實也知道秦越現在還不是特別相信他,兩人隻有在以後打交道的過程中,才能有更多了解的機會。
現在的秦越絕對不會把這些問題交給他處理,而且如果以後生意長久的做下去,秦越也需要在天峽關落腳的地方,最為重要的是天馬龍駒的秘密絕對不能暴露出來,所以秦越不會輕易的答應陳元亮的邀請,而把自己的安危交給一個現在還算陌生的生意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