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太陽送走黎明,帶著一早的朝霞將夜家的別墅罩上一層淡淡的光暈,柔和的陽光透過彩繪的玻璃窗照射進夜天寒的臥室,調皮掠過主人的臉頰,爬上他們的眼角。
黑眸閃亮晶瑩沒有絲毫初醒的混沌,眨了眨,轉眸看向窩在自己身邊的喬默兒,暗自鬆了口氣,還好,她還在身邊。
‘叩叩’一陣敲門聲。
夜天寒小心翼翼的挪開喬默兒的小身子,人已閃電般的衝出,開門,不悅的看著老管家,用眼神詢問著。
“少爺,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了,您看。”遲疑的看了眼夜天寒不豫的臉色,老管家躊躇著要不要提醒少爺,他們該走了。
明明昨天已經交代他今天一早七點鍾的飛機,可這都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真不像是少爺的風格,他暗自嘟囔,可態度依舊恭敬。
回身望了望依舊睡的甜美的喬默兒,眼底那濃重的黑眼圈讓他不忍心打擾,接下來她可是有場硬仗要打,他是不是該讓她今天好好休息一下?
揚了揚手揮退老管家,頎長的身子在陽光下泛著古銅色的光芒,健康,結實,每一個線條都仿佛是上帝用刀刻雕琢的,是力與美的完美結合,常年鍛煉的身形,每一步動作都迅捷卻十分的優雅。
但當夜天寒準備再次擁起喬默兒時,那水眸卻猛然睜開了,閃亮的甚至比陽光還刺眼,人也瞬間跳進他的懷裏,小臉磨蹭著他光果的胸膛,無骨的手臂纏上他的脖頸,嬌儂的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低柔溫暖,“夜,不會了,我真的不會了。”有些討好的說道,隻穿著一條真絲睡裙的喬默兒乖巧的像個貓。
緊抿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來昨天著實嚇到她了,“如果睡醒了就起來吧。”將她小小的身子掰開,忽略掉剛剛一時的心軟,沒有表情的挑挑眉,拿出一支煙點燃了,漫不經心的吐著煙圈,卻從不吸進去,“給你二十分鍾。”他就是要讓她誤以為自己還在生氣,就是不讓她好過,就是要讓銘記在心,否則大膽的她以後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喬默兒皺著眉,嘟著嘴,看著慵懶吐著煙圈的夜天寒,這真的是昨天那個被夢魘住的夜天寒嗎?難道他對昨天晚上的夢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可夢裏的他那麼痛苦,淒厲,她隻是想想就痛徹心扉,可他怎麼像個沒事人似的。
迎上喬默兒審視的目光,夜天寒皺著眉,手裏的煙已經燃了一半了,她卻一點動作都沒有,還有她那審視的目光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已經過了三分鍾了。”提醒她,隱隱有些不悅,她怎麼就不能乖乖的聽話。
“哦,好。”被夜天寒盯得不自在,慢吞吞的下床,還時不時的回頭看著夜天寒麵無表情的臉,難道他真的不記得了?最後在夜天寒警示的一瞪才飛也似的進了浴室,嘩啦啦的洗漱起來。
等喬默兒洗漱完畢,回到臥室時,夜天寒已經整裝完畢,手裏托著一杯沒加冰的威士忌慢慢啜飲,那金黃色的液體在酒杯裏閃著一樣的光芒。
不是紅酒,而是地地道道的威士忌。
今天的他非常的不一樣,黑色緊身T恤包裹著他健美的腹肌,同色的陸軍褲將他的整個身形拉長,身高本就占優勢的他更加的偉岸,衣服下的線條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眼底狂妄不羈,本就麵無表情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的溫度。
如此穿著的他如同一座山矗立在她麵前,有一刻的閃神,恍然中感覺有些不一樣,卻又莫名的形容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