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沒有問題吧。”優雅的疊著雙腿,得意的看著夜焰冰冷的瞳仁裏那炙熱得近乎瘋狂的眼神,唇角揚的更高了。
一顆極品藍鑽對於一個嗜愛寶石的人來說那意味著什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雖然這顆寶石價值連城,可是隻要能得到夜天寒,她所得到的財富遠遠不止如此。
放下十倍放大鏡,夜焰點了點頭,將鑽石從鉑金項鏈上摘下,小心翼翼的放在另外一個珠寶盒內,黑色的絨布襯得鑽石越發藍的詭異。
等了二十多年,終於等到了這顆鑽石,合上珠寶盒,放入一旁早已備好的保險箱,褪下手套,然後才看了眼雲翳,優雅的舉起麵前的細長高腳杯,抿了一口飽含氣泡的香檳,“一年時間,沒有問題吧?”他問,心裏卻早已知道答案。
點點頭,金色波浪發卷一顫一顫的,碧藍的眸子望著夜天寒,示意的舉了舉酒杯,然後露出優美的脖頸,一飲而下。“我們結婚的那天,就是伯父看到霍普藍鑽的那天。”自負的笑了笑。
“不過,你似乎和天寒有些不愉快。”皺了皺眉,睇了眼一語不發的夜天寒,“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隻是公式化的問問,夜家不需要任何的企業聯姻,亦不需要任何力量的協助,他要的隻是這顆鑽石,精光在眼底一閃即逝。
放下酒杯,苦笑著,“我不知道,我們一直好好的。”輕輕歎了口氣,她確實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作為夜天寒的婚約者,她一直被夜家視為少奶奶,她隻是不滿,不滿夜天寒的心被那個魅占據著。
可沒想到她的一個試探竟然把夜天寒推的更遠,她隻能悔不當初,可當她放下身段回來的時候,他的身邊又多了一個喬默兒,讓她怎麼不恨,怎麼不怨。
“不知道?”一直如同旁觀者一般的夜天寒突然出聲,諷刺的笑了笑,冷冷的瞥了雲翳一眼,“難道不是你先提出取消婚約的。”
“不是的。”急切的坐直,前傾著身子,“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取消婚約。”一邊說著,一邊掉下淚了,沒錯,是她先提出的解約,可那也是因為他啊。
“那又如何?”反問道,揚了揚額前的發絲,帶著幾分桀驁。
“寒,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甚至於比你都了解你自己,你寵我,慣我,可是,你卻沒有愛上我!我甚至於連魅都比不上!”她一直如同公主般驕傲的尊嚴,此刻正鮮血淋漓的被她自己挖出來,放在眾人麵前狠狠的踐踏著,可是,她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在夜焰麵前解釋清楚,那麼他們的婚約就真得徹底完了。
“從我六歲起,我就期待著嫁給你,穿上潔白的婚紗,在你的牽引下,堂堂正正的走入夜家,這樣的我怎麼會取消婚約。”
冷冷哼了一聲,“可事實是,你取消了。”無聊的看了沉默的夜焰,事情已成定局,他對她已經放手,也再無責任可言,也沒有再繼續談下去的必要。
“好了,雲翳,你先回去,是你的終歸是你的。”許是厭煩了嗚嗚的哭泣聲,夜焰揉著眉心打斷雲翳,卻示意夜天寒坐下,他還有話對他說。
雲翳雖有不甘,卻在夜焰警示的眸光下,忍住了。
送走雲翳,遣退了所有下人,房間裏的氣氛猛然降至冰點,如同照鏡子一般的兩個人一語不發,就這麼對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