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子蜷縮在黑色床單上,纖細的腰身似乎隻手可握,如此羸弱,她是自己的妻子,自己承諾過保護她,可她依舊受傷了!
皎潔的月光如洗一般的流瀉在空寂的臥房裏,沒有月光的陰影中,夜天寒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盯著喬默兒蜷縮的身影,支著下巴的手上尾戒藍色的熒光散發著危險。
‘叩叩’門上響起兩聲輕叩,來人的十分注意,如果不是仔細聽,根本分不清那是敲門的聲音。
陰鬱的眸子閃過一道亮光,瞥了眼似乎沉睡的喬默兒,夜天寒慢慢的起身,頎長的身子在月光下拽出一道長長的暗影,坐在床邊,輕撫著她的發絲。
“喬喬,不能怪我。既然他們敢傷害你,就要有能力承擔後果。”危險的眯了眯眼,他知道她根本沒有睡著,隻是本能的逃避。
無論她身體怎麼強大,她依舊還是個孩子啊!
“喬紫雨知道上次綁架你的人,也是播放器裏那個女聲的主人,雖然我知道那不可能是魅,但是,既然有人有膽量揭開這個秘密,我們就該好好回敬一下,你說是不是。”一句話,算是把之前設計她的事解釋清楚了,也說明,接下來將是他的時間。
他的聲音平如靜水,可卻給人一種極度陰寒的感覺,接下來將是最黑暗的時刻。
她根本沒有心思理會,她隻知道,喬紫雨借著她最親密的人的手殺掉了她的孩子,一個無辜的生命。
“喬喬。”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不忍她這麼隱忍不發,他寧肯她把怒氣發泄出來,也不要憋在心裏,可心裏明白,如果她自己不走出來,一切都是徒勞。
黑暗中腳步聲被地上的長毛毯吸去不少,“帶我去。”
人影還沒有走遠,喬默兒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水眸閃著淚花,卻無礙於那抹堅毅,她一味的退讓換來的卻是她的步步緊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零落的碎發在月光下落下淡淡的剪影,桀驁的眸光帶著憐惜,“你決定了?”他問,她眼底的堅毅倔強他看得清清楚楚,喬紫雨觸到了她的底線。
點點頭,擦了擦臉上苦澀的淚水,素白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孩子,對不起,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你等著,媽媽會讓害你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低喃著。
她從來不想做壞人,卻被她逼得一步步染血,如今,這雙手上染上了自己孩子的血,自己也成了扼殺孩子的幫凶!
“喬喬,不是你的錯,孩子將來還可以有。”現在孩子還沒有成型,打掉對母體的傷害也不大,他已經吩咐梁陸生給她安排,“梁陸生已經給你安排了最好的婦科醫生,是個女的。”
他是在乎這個孩子的,也在乎自己,喬默兒靜靜的睇著夜天寒,那張臉還是那麼的平靜,平靜的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可從他淡淡的語氣中她竟然感知到他心底的洶湧,如同汪洋大海一般的不可測。
“夜,我要寶寶親眼看到害他的人受到懲罰。”這不是祈求。
她眼底的執著和倔強那麼的強烈,強烈到他根本無法拒絕,隻能點點頭。
“進來。”
門開了,從黑暗中走出一道頎長的身影,“寒大。”遲疑的看了看床上的喬默兒,頓了頓,又看了眼夜天寒,楚天狂卻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樣的情況。
“說吧。”輕輕揮了揮手,重新坐回床邊,攬過喬默兒微涼的身子,放在自己懷裏溫暖著,唇不時的吻著她的發頂。
“天使之翼隻能通過強製戒毒才能戒掉,因為毒性較強,一般的藥物控製不住,必須靠堅強的意誌抵抗藥力。”說著看了眼他懷中的喬默兒,實在有些擔心她那柔弱的身子是否能抵抗藥力的侵蝕。
喬默兒卻像沒有聽到似的,隻是安靜的享受夜天寒溫熱的懷抱。
“那天之後喬漢生帶著陸姿雅和夏雨欣離開A城,去了美國,但是喬紫雨沒有同行,似乎有什麼人把她保護起來了。董誌堅不承認天使之翼是從他那裏流出來的,並表明寒大上次找過他後,他已經將所有的存貨都封存了。”雖然他也知道這些東西多數不屬實,但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作為焰幫元老的董誌堅,他們不能隨便碰,尤其是夜焰還在國內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