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黑夜之始(1 / 3)

隻要有夜天寒在身邊,喬默兒睡得踏實,就算雷打也不會醒,現在尤其的愛困,就連夜天寒給她穿上衣服離開汽車旅館,一路開會夜家別墅,猶自沉睡著。

看著喬默兒甜睡時彎起的嘴角,心裏升起莫名的滿足感,將車子的時速控製得很慢,可以讓喬默兒睡的更安穩,隻是深沉的眸子除了深情,還多了一抹算計,不過,他又怎麼會算計他在乎的人。

“喬喬,你就是我的光明。”單手掌握方向盤,一手摸著她如白瓷般細膩的肌膚,低沉的嗓音在密閉的空間裏格外的低沉,如同經久的催眠曲,喬默兒隻是聽著就覺得醉了,側臉磨蹭著他細長的手掌,回應的吻了吻,繼續她的美夢。

看著喬默兒如此依賴的模樣,夜天寒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心,如同她所說的,黑夜給了他們一雙黑色的眼睛,可他卻用那雙黑色的眼睛不斷的尋找光明,就算他已經是黑的不能再黑的人,可是,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他弑母又如何?他殺了陪了他七年,幾乎可以稱得上青梅竹馬的魅又如何?他對他的父親如同陌路又如何?在他以為他這一輩子已經跟光明無緣的時候,喬默兒就這麼出現了,所以他才更加珍惜這一縷陽光,任何人都不能奪走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光明。

看著她低斂的羽睫,可愛的鼻尖兒,隻是這麼看著都很滿足。

雖然他不是什麼好人,可自認為還對得起他身邊的人,至於天放,他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他的底線,就算他答應過魅又如何,現在他正想借他人的手除掉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誰都不能勸他罷手。

思及這裏,拿起電話撥通了天狂的專線,“天狂,如果要你在我和天放之間選擇,你選擇誰?”黑暗中眸子更加的銳利,擰眉,後視鏡中一輛車已經跟了他兩條街,深沉的眸光已凜,看來又有人來找死了,隻是猶豫的看了眼沉睡中的喬默兒,很不舍在這個時候驚醒她。

電話的那端天狂沉默了好大一會兒,雖然他們都在小島上,但信息卻不閉塞,A城這麼大的新聞幾乎在第一時間他們就得到了消息,正當他們擔心夜天寒和喬默兒的安危時,夜天寒打來了電話,一方麵他覺得安心,另一方麵又覺得痛心,兩個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邊有什麼區別?

可是天放變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變,自他們開始訓練,齊天放跟他們就不一樣,他喜歡那種嗜殺的感覺,甚至看著那些人在他麵前流血而亡有一種近乎奪去別人靈魂的快感,所以他的所有行動都不是被逼的,不像他,魅和影,他們不喜歡殺戮,卻被夜焰逼著走上一條不歸路,他很早就想過,也許有一天他們幾兄弟會分道揚鑣,可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天寒,我很早就已經選擇了。”說這句話他無疑心痛萬分,夜天寒會這麼問自己,想必對自己的心動搖過,也懷疑過,可在這一刻他還是相信他,相信的再來問自己一次,這就是兄弟,無論他做過什麼,都會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可是天放除了在他這裏套取消息,利用他傷害喬默兒,又何時還把他當兄弟了,隻因為魅的死就讓他走上極端,就能忘了刻骨銘心的兄弟之情。

“天狂,我們的計劃仍舊有效,明天下午在紮維耶見。”明顯語氣變得輕鬆,緊繃的臉也慢慢舒展開來。

“等等。”急切的叫出聲,聽見對方沒有掛斷電話,天狂才舒了一口氣,“既然他已經背叛了你,為什麼還要幫他?”他問,他們這條線是專門用來單獨連線的,永遠也不怕有人會竊聽,現如今喬默兒身上的寶石項鏈也做成了這種設計,隻不過隻有夜天寒才能跟她聯係,現在就連他也不可能知道喬默兒的行蹤了。

車子慢慢的加速,後麵的車子也跟著加速,已經跟上了去往別墅的山路,夜天寒隻是加足了馬力,熟練的切換檔位,刹車,離合,“你覺得我是那麼好心的人嗎?天狂,你忘了我‘嗜血閻羅’的稱號是怎麼來的?”反問到,看著已經被他甩開幾個車位,卻又不死心跟在自己身後,開得極為驚險的車子,這條山路他就算憋著眼都能開回家,可顯然對方派來的人檔次太低,隻是幾個拐彎撞上一旁的安全島,冷笑著,諷刺的看著身後搖搖晃晃的車。

嗜血閻羅!

沒錯,道上稱他為嗜血閻羅,一來,他是焰幫的少主,二來,夜天寒的經曆用殘忍血腥根本不足以形容,你能想象一個未成年的孩子被他的父親扔在沙漠裏,無水無糧,在到處是廢井的沙漠裏穿行?二十天後,他雖然瘦的隻能從他的眼睛才能辨出他是誰,他身上沒有任何自己的血,有的隻是那麼成為他手下孤魂的野獸的血,他用他們的血止肌,用他們的皮毛低語沙漠黑夜中的極寒,竟在那裏發現一個幾十年都開采不完得大油井。

他曾被夜焰扔在戰區裏,沒有一槍一彈,卻能孤身殺出一條血路,將那個國家的戰事扭轉,取得空前的勝利,而那些被他殺掉的敵人被殺的手段極為的殘忍,就算他們這些黑暗中的人都止不住惡寒。

夜焰總是不斷挑戰他的極限,每次夜天寒都是浴血歸來,也就有了嗜血閻羅這個稱號,因為隻有閻羅才能決定別人的生死,而他就是那個決定別人生死的人。而對於那些背叛他的人,下場究竟何其慘烈,他簡直不敢想象。

“天寒,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計劃?”沉默了好久,楚天狂有些擔心的說道,他始終放不下齊天放,他隻希望夜天寒不要做的太絕,好歹給他留一條活路。

“你放心,魅曾經說過,無論今後天放做什麼,必須留他一條命,隻是,我會留,就是不知道夜焰會不會留他。”夜天寒冷冷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別有深意的看了眼依舊睡的深沉的喬默兒,嘴角揚了揚,漾起一抹高深的笑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