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焰大人,我族的一切都是您給的,沒有你,就沒有我族維多利亞時代的輝煌,也不會有瑪麗皇妃,亦不會有今天的雲氏一族,我們應該奉獻我們的一切,可是,當初已經說好的,我們將手裏珍藏百年的鑽石交給您,來換取和夜氏的聯姻。我那時候隻是一時貪玩,請夜焰大人原諒。”說著,人已經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上,我見猶憐的模樣任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心疼。可卻不包含夜家的兩個男人。
可笑,又是藍鑽,依照夜焰對藍鑽的癡迷程度,應該會答應她吧。
“夜,我先上樓,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我聽你的,誰讓我是你的賢妻良母呢!”說著,將手從他手心抽出來,提起裙角,慢慢的上樓,感覺到身後那得意的視線,強忍著那股怒氣回到樓上。
等到夜天寒回到房間,喬默兒已經洗漱完畢,換上睡衣,躺在床上了,聽到他的腳步聲又坐了起來。
“夜。”
沐浴過後的她散發著一股清新宜人的味道,尤其是那一頭如海藻般得烏絲,仿佛回到初見的那天,那精靈一般的模樣讓人就想這麼一輩子抱著她,什麼事情都不關,隻要有她就好……
“我們離婚吧。”深吸一口彌漫著她香氣的空氣,夜天寒斜靠在桌沿兒上,交疊著雙腿,拿出一顆煙,看著敞開的窗戶凝望了好一會兒。
“離婚?”嘴角抑製不住的挑高,似是在嘲諷。等了半天就是這樣的回複,唇蠕動了幾下,目光一順不順的看著夜天寒,似乎要把他鐫刻在腦海中一樣。
“嗯。”男人吞下一口煙圈,“她懷了我的孩子,需要一個名份。”無奈的搖了搖頭。
是啊,這個名份她占著呢,“如果我有了孩子呢?”她問的風輕雲淡,隻是眼底有著濃濃的哀愁,她已經有了孩子,卻隻能在夜焰麵前演那麼一場戲,她不明白。
“孩子歸你。”說完,將僅吸了一口的煙掐滅,“還有,明天收拾一下,走吧,機票已經訂好了,你跟了我這麼久,怎麼也該給你點補償,這是五千萬的支票,還有金融街的那套房子給你了,至於你大學的手續也已經辦好了,你還有什麼要求。”
“夜天寒,你隻是需要一個賢妻良母為你生養孩子嗎?”痛心的抽噎了兩下,隻穿著真絲睡衣的身子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夜天寒身形動了動,卻始終沒有踏出那一步,“沒錯,如同父親說的,夜家需要一個合法的繼承人,繼承夜家所有的一切,當然也包括冷血無情,留下來對你沒有好處,看在你幹幹淨淨的份上,我已經破例了,就這樣。”說完,氣場的身形走了出去,消失在那扇門後。
她是他的賢妻,‘閑’到要下堂,也隻是被告之一下,冷笑著,“夜天寒,為什麼非要讓我恨你!”狠狠砸在床上,‘呼啦’一下將桌上的東西盡數掃在地上,造價昂貴的台燈,電話,等等一切,猶不解氣,拿起化妝鏡前得椅子,又將屋裏破壞了個稀巴爛,才抹了抹臉上的淚痕,換下身上的衣服。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影聽到動靜趕過來,就看到一身便裝的喬默兒,手裏握著護照和機票,心裏一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去我該去的地方,這個肮髒透著腐爛味道的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咆哮著說完,人飛快的飛了出去。
馬耳他的夜晚寂靜的仿佛沒有人跡,喬默兒無意識的走在路上,握緊了手裏的機票,護照,還有那張數字驚人的支票,五千萬,哈哈,虧他想得出來。
‘滴滴’一束遠光燈由遠及近,伴隨著一陣喇叭聲,打斷了喬默兒的出神,看著越來越近的車燈,車玻璃放下後,也看到了那張冷凝疏離的臉,“不用明天,我今天就走。”眼圈一陣泛酸,她以為會是他,可是想想,怎麼可能。
“上車,我送你!”說著將車門打開,這裏離市區還很遠,能打車的地方都不知道要走多遠,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夜天寒拋棄她,他竟有些不忍心,所以才開車追了上來。
一路上喬默兒隻是輕輕的抽泣,一句話也不說,齊天放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有些擔心的看著喬默兒,那種揪心的感覺又來了。他理不清自己對喬默兒是什麼感覺,明明是要報複夜天寒傷害她,可每次真的傷害到她,他有些不忍,難倒自己也中了這個女人的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