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駒不是馬華的兒子,那麼又是誰的呢?殺人的會不會是馬家駒的親爸?”曾以柔追問著。
“你的問題還真多。”他不再回答,看看牆上指著十一點的掛鍾,“我喜歡清淡的口味。”
“雪筍肉絲怎麼樣?”曾以柔笑著打開抽屜,“我無辣不歡,香辣牛肉是我的!”然後拿出兩袋方便麵。
他看著曾以柔又拿出兩個電熱杯,解開外套的扣子坐在椅子上等著,臉上難得出現一絲無奈的神情。
今晚上他是贏家,猜中了一切,卻沒料到不管是清淡還是重口味,不過是一包方便麵罷了。
曾以柔先在電熱杯裏注水,等水燒熱放進調料包,一股香料的味道立即彌散開來。
她再拉開抽屜拿出兩顆蛋,兩隻手一手拿一顆,在電熱杯的邊緣輕輕一磕,雞蛋滑落入水。蛋殼精準無比的被扔到桌子下麵的垃圾桶,她又用筷子在裏麵快速的攪動,漂亮的蛋花上下翻滾。
最後,她把麵餅放進去,蓋上電熱杯的蓋子。兩分鍾之後,斷電,再燜一分鍾,然後開蓋。
兩個人對坐,曾以柔忙活了半天連晚飯都沒顧得上吃,可是餓壞了。她低著頭一陣猛吃,幾筷子下去麵就少了一半。再趁熱喝一大口湯,辛辣順著口腔衝到胃裏,好舒服!
抬頭瞥見坐在對麵的曲寞,正用筷子挑起兩根麵條,滿臉嫌棄地樣子。
“不好意思,我忘了這裏並不適合吃飯。”這屋子靠東牆放著一排儀器,挨著是洗手池,然後是吃飯的這張桌子。
房子西邊牆上開著一扇門,此刻上著鎖,裏麵放著冷藏的紅衣男童的屍體。
曾以柔眼中帶著一絲失望,別看他推理分析犯罪人的心理頭頭是道,可在某些方麵跟尋常人沒什麼區別。隔壁放著屍體,對麵坐著解剖屍體的法醫,這雙下麵條的手經常切割屍體,估計他吃不下這飯!
他聽見曾以柔的話沒言語,而是把挑起的兩根麵條放進嘴裏。他慢慢嚼了幾下,皺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緊接著又夾起一筷子。
不一會兒,他電熱杯裏麵的麵條見了底,又端起杯子把湯全部喝光。
曾以柔見狀笑著說:“我煮方便麵的手藝很高,今天材料不夠,哪天再給你露一手。把香菇、香腸、菜心、胡蘿卜切成小丁放進去煮,快出鍋之前放進一兩片番茄,最後加上黃瓜片,那味道就更好了。喜歡吃辣再挖一勺老幹媽放進去,嘖嘖,吃起來真過癮!”
“你確定這種垃圾食品可以經常吃?一袋方便麵裏麵有過量的食鹽,磷酸鹽添加劑,防氧化劑和七八種化學藥品。每吃一次,身體至少要排毒二十八天,各個器官尤其是肝髒、腸胃都會增加負擔。”他用紙巾擦擦嘴巴,舉手投足透著優雅的味道。
剛剛不知道是誰吃的連湯汁都不剩,現在又開始說教,曾以柔在心裏嘀咕著。
“我喜歡嚐試新事物!”他淡淡地說著。
新事物?曾以柔聽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這年頭誰還把方便麵當成新鮮事物?他到底是從哪個星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