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還敞開被子?以柔這裏沒有他能穿得睡衣,不知道他穿得什麼睡覺。會不會裏麵是真空!看見他這舉動,以柔嚇得“媽呀”一聲,急忙扭頭不敢瞧。
“曾醫生,你怎麼了?”曲寞過去拉扯她的手,以柔剛想要掙紮,又聽他說,“我隻是想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發燒了,你不用這麼反感吧。”
額,發燒!他發燒了!以柔扭過身,看見他穿著白天的長衣長褲,襯衣的扣子扣到最上麵一個。
以柔趕忙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滾燙滾燙,再見他冷得直哆嗦,肯定是在發高燒。
“看樣得去醫院打針。”以柔見狀趕緊去衣櫃裏拿衣裳,打算開車帶他去醫院。
“我不去,吃藥就行了。”曲寞頭搖得像撥弄鼓,“麻煩你找些退燒藥給我吃。”
“不行!你這種情況體溫要超過三十九度,藥物退燒時間慢效果差,必須要肌肉注射或者是吊鹽水才行。”以柔從專業的角度分析,堅持要帶他去醫院。
在以柔一再的堅持下,曲寞最終還是乖乖跟去了醫院。
“曲寞,跟我去抽血化驗。”護士叫著他的名字。
“還要驗血,就是感冒發燒。”他破天荒不鎮定了,緊緊抓住以柔的手不鬆開。
怎麼像是在害怕?以柔陪著他去抽血,整個過程他都一言不發,臉色有些蒼白。他瞥見護士拿著針頭過來,竟然一扭臉不瞧。
針頭紮下去,他明顯一皺眉,還把以柔的手攥得更緊。
等過了一會兒護士過來掛鹽水,他又是剛剛那副表情。
“很疼嗎?”以柔想象不出一個不怕流血,不怕凶窮極惡罪犯的刑警,竟然害怕小小的針頭。
“嗯。”曲寞扭著臉回著,以柔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旁邊有個正在掛鹽水的小朋友,本來在哭鬧不休,他媽媽買了一個棒棒糖回來,那小孩就歡天喜地的吃上了。
這貨不會是想要吃糖吧?以柔見他一個勁盯著小孩手中的棒棒糖,試探性地說:“其實生病的時候吃些甜品,不僅能增加體力,而且心情還會好轉。”
“我也這樣覺得!”曲寞非常讚同地點點頭,“曾醫生,那麻煩你幫我買了。”
額……
看著曲寞把棒棒糖放進嘴裏一臉滿足的樣子,以柔忽然有一種錯覺,這家夥不會是發燒智商歸零了吧。
旁邊小朋友的媽媽用惋惜的目光看著他,估計也把他當成弱智了。外邊這樣出色的男人竟然腦子秀逗,還真是讓人惋惜的一件事。
曲寞卻絲毫不在乎,他就是這麼隨心所欲慣了的男人。以柔覺得有些羨慕他,無論何時何地,都遵循自己內心的呼喚。
鹽水掛的很慢,兩個多小時過去還有半瓶沒有掛完。因為生病,曲寞明顯體力和精神都不佳,他靠在以柔的肩頭睡著了。
這個姿勢似乎太過親密,可弄醒他,讓他靠在冰冷的椅背上,似乎不是對一個病人該做的事情。
以柔歪頭看看他,近距離的接觸才發現,他的頭發根部竟然有些自來卷,他的睫毛不長卻濃密。眼底有些發青,估計是因為熬夜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