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發現李毓芬出現過嗎?”陸離看見他停下來喝水,忍不住追問著。
“沒有!她就像真得死了一樣,從冷家別墅消失了。我每天喬裝打扮成撿垃圾的流浪者,在冷家別墅附近徘徊,還總去翻垃圾桶。看見的人都以為我在找值錢的東西,其實我是想從這些生活垃圾找到李毓芬存在的蛛絲馬跡。可惜,一無所獲!
一年之後,冷文海再婚,現任妻子和前任妻子張婷的長相很相似,大夥都說他是舊情難忘。
我發現冷文海和現任妻子的感情很好,而冷拓自從生母去世就沒再出現在公眾的視線中。冷文海送兒子去貴族封閉學校念書,每周末有專車接送,保護地密不透風。
終於有一天,讓我發現了異常。那天是月末,別墅的傭人照例被放假。我正在用望遠鏡監視冷家別墅的二樓,突然發現冷文海和妻子激烈的爭吵。
他的妻子似乎很激動,一邊說邊用手比劃著,然後從房間裏往外跑。可等了一會兒,我也沒看見她跑出門口。
十多分鍾以後,一輛救護車來了,上麵下來抬擔架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一個人躺在擔架上,身上蒙著白布,連臉都看不清。
後來就傳出冷文海的第二任妻子得急病死了,我覺得非常奇怪。剛剛還生龍活虎得一個人,怎麼一轉眼就生病,還死了?我猜到這裏麵一定有事!
那個時候的我到底是年輕不諳世事,一邊報警說冷文海的妻子死因不明,另一邊找報社、雜誌賣自己拍到的照片。警察局那邊根本就沒立案,說是證據不足。報社和雜誌社也沒人敢買這些照片,害怕冷文海在商界的影響力。
後來,終於有一家跟冷家對立的雜誌社肯登照片,可後來卻不了了之。聽說是冷文海把雜誌社收購了,他夠狠!我被警察抓起來,最後蹲了一年的監獄。
出獄後,我害怕冷文海報複,就帶著家人離開南江。因為我有案底,所以沒有正經單位肯錄用。這麼多年,我就靠在工地打零工生活。還好,妻子從來沒嫌棄過我,女兒聰明懂事。
雖然我想忘記那些,可它像噩夢一樣糾纏了我十九年。每每想起,我都心有不甘。夜深人靜地時候,我經常再想,如果我好奇心沒那麼強,如果我能夠及早抽身,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說到這裏,王海波沉默了一陣。良久,他才有些激動地說:“警官,我知道冷文海已經移居到了加拿大,冷家的生意大部分也都轉移到海外。你們來追查十九年前的事,八九不離十跟冷拓有關。請你一定要查出真相,然後把結果通知我!”
“有結果了我會聯係你。”陸離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他,一邊往南江市趕一邊給曲寞打電話彙報。
“把你的手機連上WiFi,咱們開個語音會議。”曲寞最近學會了在QQ好友裏發起群聊,偶爾在家裏也能跟大夥開會。
很快,刑警隊眾人在QQ裏麵開起了會議,連遠在巴厘島的柯敏也參加了。
陸離把王海波的錄音播放了一遍,眾人聽了都覺得其中有兩個疑點。
一是李毓芬到底死沒死,二是冷文海第二任妻子張婷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