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曾醫生回來協助開會,可她說報告已經送過來,她沒有必要和立場過來參加會議。”
“開會嗎!”曲寞聽見這話臉色更加難看起來,陰沉著一張臉,靠坐在椅子裏不再說話了。
小會議室裏的氣氛沉悶壓抑起來,大夥麵麵相覷誰都不敢先說話,唯恐被當成出氣筒。
這樣下去也不行啊。陸離咳嗽了一聲,先開口說話,“經過咱們的調查,現在基本確定十五年前曾家的案件是金誌成的姐姐,也就是綠蘿所為。不過她的行蹤還沒有被鎖定,不排除容貌改變的可能。下一步,我們應該把重點放在查找綠蘿的行蹤上。根據金誌成的口供,我分析,金鑫和史鳳燕應該是綠蘿殺的,而同輝一家三口是金誌成所為。你們有什麼看法,都說說。”
“你的意思是同輝一家三口被殺純屬偶然,而曾醫生父母的案子是入室搶劫圖財害命。至於金鑫和史鳳燕的死,是綠蘿報複所致。綠蘿在養父家裏過得不幸,她心裏怨恨拋棄自己的親生父母,而內心深處又極度渴望父母的愛。
當她見到自己的父親是個富翁,自己的弟弟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內心的不平衡徹底爆發,怨恨達到了極點。可當他看著自己的父親倒在地上,鮮血流出來的時候,他的內心是極其矛盾難受的。所以他在客廳裏站了一會兒,連鮮血沾到鞋底也不知道,一路走上二樓留下了鞋印。”
“這個綠蘿思想非常偏激,而且青春期就開始叛逆。她怨恨金鑫很正常,可對史鳳燕下手這樣狠,超出正常人的做法。”王仁甫出現場,覺得二樓的場麵夠血腥。
“就這些?”曲寞對他們這些結論顯然是不滿意,過於顯而易見,而且對接下來的調查沒有太大的幫助。
劉俊一直在翻看那些口供,他覷了覷曲寞的臉色,半晌才遲疑著說:“我覺得有一個疑點。金鑫夫婦出事的時候,葉紅跟孩子,還有家裏麵的傭人全都不在。如果這是有人故意安排,那麼這個人是誰?她極有可能跟綠蘿有關係,而且關係密切!隻要能確定這個人,就能順藤摸瓜找到綠蘿的蹤跡!”
“你是在懷疑葉紅?”曲寞對他的分析很感興趣。
“雖然沒有證據,不過她的確非常可疑。”劉俊對葉紅這個女人沒什麼好感,總覺得她身上有不少秘密,“可是我們的人監視了她一陣子,並沒有發現任何疑點。或許是我職業病,看誰都覺得像罪犯。”
“那個孩子叫金品源吧?”曲寞突然說著。
劉俊點點頭,隨即豁然開朗,“對啊,都說孩子不會說謊,從他身上下手或許會有發現。可是那孩子讀得是貴族封閉式學校,每天上下學又有司機專程接送,想要接觸不那麼容易。如果直接以警察的身份找上門,會打草驚蛇。而且有大人在跟前,也問不出什麼來。”
“這個你想辦法。”曲寞站起來,“散會!”說完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