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在錢櫃鬧到後半夜,出來基本都是相互攙著。曲寞喝了不少酒,卻麵不改色,楊深倒是吐得稀裏嘩啦。
“我跟楊深回去了,你們可以吧?”康芷琦看著掛在曲寞身上,灘成一團的以柔說著。
曲寞沒言語,一隻手摟著以柔的腰,輕鬆地帶著她往前走。劫了一輛出租,他小心翼翼地把以柔放到後座,然後自己坐了上去。
“師傅,XX酒店,謝謝。”以柔迷迷糊糊的說著,她還記得自己在酒店訂了房間還沒退。
說完這句話,她就閉著眼睛一歪頭,靠在曲寞肩膀上不省人事的樣子。
等到車子剛一停,她猛地坐起來,打開包在裏麵劃拉一陣,不知掏出什麼就往前麵遞,“師傅,給您錢,謝謝。”
曲寞看著她手中的酒店房卡無奈的搖搖頭,趕忙付了車錢,又把她從車上弄出來。
扶著她走路不得勁,她又穿著高跟鞋,曲寞一貓腰把她整個人撈起來扛在肩頭。
“給我一間房,另外給這位住在xxxx房的客人一杯蜂蜜水。”曲寞一向不顧及其他人的想法,扛著以柔站在大廳的前台,絲毫沒有半點別扭的意思。
拿著房卡,他把以柔扛進了電梯。出了電梯一拐彎就是以柔的房間,剛剛到門口,就聽見以柔口齒模糊的說:“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混蛋!”
混蛋?她怎麼敢這麼叫囂!曲寞照著她的屁股打下去,沒有意料之中的叫嚷,而是“哇”的一聲。
頓時,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曲寞的肩膀淌下來,難聞的氣味隨之散發出來。
曲寞臉色鐵青,打開房門進去,徑直找到洗手間。他把以柔放到浴缸裏,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扔進垃圾桶裏。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服務員送蜂蜜水來了。曲寞見服務員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就請她幫以柔衝澡,換上幹淨衣裳。
曲寞出手一向大方,看著不菲的小費,服務員很高興的答應了。
不一會兒,以柔從浴室裏麵出來,雖然還迷迷糊糊,卻能站穩了。她縮成一團坐在沙發上,頭暈得抬不起來。
“把這個喝了!”曲寞把蜂蜜水端過去。
她皺著眉頭接過去,先嚐了一口,覺得味道還可以便一口氣喝光。
“好好睡一覺,有事打電話。”曲寞看見她的狀態好多了,站起身要走。
“等等。”她突然說著,“不是說好結束算賬嗎?”
“你確定說得不是醉話?我可不想拿著你的房卡,還要找零錢給你。”
以柔滿臉的疑惑,顯然是忘記了方才在出租車上的事情。
“早點算清楚的好,你不是罵我自私,想要快點離開我的視線嗎?不僅要算今天的賬,還有我之前欠你的情一並算明白,隨便你開價!”
“嗬嗬。”曲寞忍不住氣樂了,在以柔對麵坐下來,“好吧,那我們今天就來算一算。”
以柔瞪圓了眼睛,比平日多了些蠻橫無理的味道。
“今天牽手三次,摟抱三次,給你一千不用找了。”她打開錢包拿出一千塊。
“方才你吐了我一身,外套被我扔到垃圾桶不能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