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曲寞他們收隊,一輛掛著特殊牌照的車停在了博物館外麵。車上下來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吊眼梢丹鳳眼,透著一股子厲害的味道。
門口的警察試圖攔住她,沒想到她掏出證件,警察立馬就放行了。
“這裏誰負責?”她趾高氣昂地問著,眼睛掃視了一圈,最後把視線定在曲寞身上,“曲寞?我是公安廳的莫愁,上麵派我來督導此次案件。這是我的證件!”
督導?曲寞聽了不悅地皺眉,並不伸手接她遞過來的證件。
她倒是不覺得尷尬,把證件收起來說:“這次丟失的是國寶級文物,公安廳非常重視,責令你們南江市刑警隊要抽出精英組成重案組,盡快破案找到丟失的頭蓋骨。我將臨時出任重案組的組長,隨時向公安廳彙報案情的進展。”
“不管丟失的是國寶還是糞土,我們都會盡職盡責全力以赴的破案。”曲寞冷冷地說著,然後扭頭命令同事收工。
他絲毫不理睬這個從廳裏下來的女領導,帶著眾人回了刑警隊,馬上就召集大夥開會。
“現在我們掌握的線索不多,讓陸離給大夥先說說,然後你們再發表各自的意見。”
陸離聽了咳嗽了一聲開始說:“死者身份不詳,男性,身高一米六左右,體重六十公斤左右,係窒息死亡。一樓女洗手間天花板被人用電鑽之類的東西鑽開一個小洞,洞口的直徑大約三十厘米。我在洗手池旁邊發現一個舊電鑽,通電就能使用。
我們已經把跟攝像頭連接的電腦拿了回來,希望能在監控中發現些有價值的線索。另外,博物館所有人的口供都錄好了,人手一份,你們可以看看。另外,除了死者,我們沒有提取到其他人的指紋痕跡。”
“我覺得竊賊是兩個人!”劉俊肯定地說著,“死者身材瘦小,通過小洞爬到二樓。當他拿到頭蓋骨化石交給下麵的同夥後,同夥就把天花板用櫃子抵住,活活把他悶死在裏麵。原因很簡單,凶手想要獨吞頭蓋骨,殺人是計劃之中。”
“我讚同你的說法。而且另一個凶手一定身材高大,他隻需要站在洗手池上,就能碰觸到天花板,可他卻鑽不進去小洞。他負責鑽洞,然後把雜物箱搬過來,讓死者踩著上麵爬上去。他又把另一個雜物箱放到旁邊備用,當拿到化石時,就把小洞堵死。”孟哲補充著,“我的身高是一米八五,剛好能碰觸到天花板。所以,凶手的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五以上。他身體強壯,能輕而易舉就把雜物箱托舉起來。”
“根據館長的口供,在前幾天,全市中小學生免費參觀了博物館,而且還有家長陪同。全市一共有十六所中小學,他們分上下午輪流參觀,前後經過了八天的時間。
我想,凶手很可能是混跡在其中,對博物館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因為涉及人員太多,我們對於嫌疑人一無所知,所以根本就無從排查。現在我們需要先確定死者的身份,然後從他的家庭和社會關係著手,試試能不能找出凶手。”
“我看有些難度。”曲寞不讚同郝明的分析,“凶手顯然智商不低,他應該想到過咱們的懷疑和偵破方向。既然他敢殺了同伴並把他留在現場,就不會讓咱們撥出蘿卜帶出泥。
凶手提前踩好了點,並且在犯案的前一天晚上躲在了洗手間,直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出來作案。不過電鑽工作的聲音很大,二樓一共有八個攝像頭無死角的拍攝,為什麼沒有保安發現呢?
我想,那些監控肯定被做了手腳。至於什麼手腳,還需要進一步檢查才能知道。另外,凶手既然混跡在家長中對博物館進行踩點,肯定會多次出入。我們需要查那八天的監控,雖然很難排查,卻是最有效的辦法。”
曲寞讓他們分頭行動,孟哲帶著王仁甫去查死者的身份;顧城檢查電腦是否有問題;其他人準備加班加點查看錄像,希望能有所發現。
他剛分完任務,小會議室的門被推開,黃局帶著莫愁走了進來。
“曲寞,想必你們已經見過麵了。”黃局笑嗬嗬的鄭重介紹著,“這位莫主任是廳裏下來的領導,我們歡迎她來督導檢查工作。大家鼓掌歡迎!”說完帶頭鼓掌。
眾人已經見過了曲寞對這位大領導的態度,誰都沒動。黃局尷尬的放下手,咳嗽了一聲。
還不等他再次說話,就聽曲寞說:“案子緊迫,你們趕緊行動!”
眾人聽了趕忙溜之大吉,高層之間的爭鬥他們插不上,也不想受連累。
“曲寞,莫主任是領導,你端正些態度。”黃局不得不拿出些威風來,在上級麵前被下屬這樣無視,他的臉麵和尊嚴往哪裏放?
“不管誰來了我都是一樣的話,想要讓我破案就必須給我足夠的權利,擎肘是我最不喜歡的!”
曲寞丟下這句話走了,留下一臉不安、尷尬的黃局,還有一臉玩味的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