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人孤僻的很,父母死得早又沒什麼朋友往來。”電話那邊的馬麗說到這裏沉默了,似乎在思考,片刻又說,“我們結婚隻辦了兩桌,當時是有個這麼樣的人,我聽張勝說他是堂弟。”
這可是喜人的發現,“你記得他的名字嗎?”
“我記得,叫張利。當時我還開玩笑,他們兄弟的名字組合在一起就是勝利。”
放下電話,曲寞就讓人調查張利,很快就有了結果。
張利是張勝的一個遠房叔叔的兒子,因為當年他父母早亡,這個叔叔幫助過他,所以有些來往。
張利今年三十五歲,未婚,開了一個小小的電腦店,也不怎麼好好做生意。
孟哲找上門,看見他的那個小店關著門,再一打聽旁邊的鄰居,都說張利有好長時間沒開門了。
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孟哲很輕鬆就找到張利的家。他爸爸在家,聽見是警察找上門,立即捶足頓胸的罵起來。狗崽子,天殺的,討債鬼,連王八蛋都罵出來了。
“他三十多歲的人整日的不學好,跟一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我提前買斷得了幾萬塊錢,全都給他投進店裏,可他一分錢都沒給我賺回來。我就說他早晚都得進監獄,這話怎麼說的?你們到底是找上門來了。”別看他罵的激動,可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警察同誌,他惹了什麼禍?不會是犯了死罪吧?”
“暫時隻是調查,你要全力配合。”孟哲把山雞和張勝的照片拿出來,“這兩個人你認識嗎?”
“這是我一個遠房侄兒,叫張勝。”他隻說認識一個,對於山雞全然不知。
他還說張勝跟他們早就沒了聯係,也不知道他們堂兄弟還見過麵。
“你兒子在外麵做什麼事都不跟你說嗎?”
“也不是不說,他還把女朋友帶到家裏來過幾次。我和他媽媽堅決不同意,後來他才不往回帶。不過他們還聯係,聽他打電話就能聽出來。而且這小子三天兩頭不上家,最近更是玩失蹤,我懷疑他跟女朋友同居了!”
這倒是個不小的收獲,“你為什麼不同意他交女朋友?”
“他那個女朋友焗著五彩的頭發,耳朵上帶著一排的耳釘,說話還怪裏怪氣,一看就不是正經人。他老大不小,應該成家了,跟那樣的人能過日子嗎?而且我聽說她在什麼酒吧上班,哪個正經人家的姑娘晚上上班白天睡覺,還竟跟一幫酒鬼在一塊兒?”
聽見酒吧兩個字孟哲眼前一亮,他記得山雞的女朋友做的就是酒促,這個張利的女朋友又在酒吧工作,他們會不會認識呢?
要了張利女朋友的姓名和工作地點,孟哲馬不停蹄的趕過去。
華燈初上,酒吧剛剛開門,客人還不是很多。孟哲一進去就看見吧台後麵坐著個女人,五彩頭發,耳朵上戴著一排耳釘,手裏夾著香煙正吞雲吐霧。
“瀟瀟。”孟哲喊了一嗓子,看見她抬頭望過來,就知道自己沒找錯人。
“我是警察,我找你是想問張利的去向。”孟哲過去亮出證件,看見瀟瀟的眼神明顯閃了一下,其中有貓膩啊。
“我也不知道,他好幾天沒回來了。”瀟瀟翹著二郎腿,滿不在乎的回著。
“具體說說,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他有沒有說自己在忙什麼?還有,他平常都跟什麼人來往,有沒有一個叫山雞的?”
“山雞?前幾天死在博物館的那個?”看樣子有眉目,“他女朋友經常過來賣酒,我們認識。偶爾四個人聚在一起喝酒,倒是熟悉。”
“你們是不是懷疑張利跟山雞一起去博物館偷東西?這事我可不清楚,事發前幾天我們聚在一塊兒喝酒,第二天早上我一起來就不見張利的影子。打那開始,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人影。他還說要掙錢買房子,全都是他媽的狗屁!男人就是不能相信,女人還得靠自己。”
孟哲見她說得痛快,不像是撒謊。他又聯絡山雞的女朋友小優,兩個人的說法吻合。
孟哲又到瀟瀟租房子的地方走訪,那裏的鄰居也說幾天不見張利回來。看樣子那小子十有八九是跟山雞一起行竊的人,他得到化石之後殺了山雞,然後跑到無人的地方躲了起來。
曲寞知道情況,派人守在瀟瀟的出租屋,電腦店和張利的家附近。隻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現,完全是守株待兔。
這邊查案子忙個不停,那邊的莫愁也沒閑著。她先是到市裏書記跟前告狀,然後又打電話回廳裏。折騰了一圈,最後上麵有人出麵保曲寞,還是個她根本就惹不起的大人物,這才不敢再嘚瑟了。
“曲寞,今天晚上我請客,你一定要給麵子。”曲寞接到了王書記的電話,他的意思很明白,是要做個和事老。
王書記的麵子不能不給,曲寞答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