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妖軍都是步兵,且主將新亡,軍心大亂,對親兵營這些縱橫衝殺的騎士沒有太好的抵禦辦法,
抵抗不過是零散的送肉,四十一騎反複衝殺,一個個試圖阻擋的狼妖兵在親兵營戰刀的揮舞下骨斷肉飛。
一名狼軍士挺戈來刺壽王,壽王座下那逍遙馬本是神物,見到戈來,揚起前蹄,狠狠蹬向軍士,鐵蹄直穿狼妖胸腔,髒腑應聲飛出,
狼軍士沒了髒腑,散了真氣,屍身現出原形,化作一具胸膛洞開的狼屍,眾狼兵看了無不驚駭失色。
壽王收勒馬韁,逍遙馬半身立起,壽王抬頭望天,高舉金背刀,直指蒼穹,大笑喝道:“殺盡妖兵,痛飲妖血,天應否?”
上天也似通靈,忽地一道晴空閃電,劃過晨曦初升的清晨,瞬間將單張關前照的通體白亮,這幅橫刀立馬的畫卷日後深深的烙印了黃棣的一生。
但此時,狼妖軍開始顯示出這隻妖族精銳的訓練有素,接近親兵營的狼妖軍士還在混亂,離親兵營稍遠的狼妖軍士已經開始重新列隊集結。
擔任臨時指揮的看裝束也是位狼妖將領,狼痕將軍意外陣亡後,他擔起了重整狼妖兵的責任。
在他身後,高高的豎起了狼部落的軍旗,一隻張著獠牙大口的白狼頭正在旗幟上獵獵飄揚。
這麵戰旗的出現,一下又讓四散的妖兵找到了凝聚方向,紛紛開始向這麵旗幟彙集。
壽王再度凝氣,重又施出“霸王裂”,直向那狼妖將領衝去,頓時,一道罡氣連人帶馬籠罩,又彙集成一簇向前的尖銳,直撕向妖兵隊列。
剛剛聚集起的妖兵隊列被這道罡氣劈為兩半,波浪般翻滾著現出一條大道,直通向那軍旗下的狼妖將領。
狼妖將領眼見強敵來襲,連忙凝神靜氣,祭出妖氣護體,守衛軍旗的幾名狼妖軍士也都手握長戈,睚眥畢現。
但當狼妖將領的妖氣護體接觸到壽王那道疾馳奔來罡氣的那一瞬間,狼妖將領已經從心裏放棄了抵抗。
任何法術在這種人王大道的霸氣下不堪一擊,從一個幼狼胚胎長成一頭驍勇狼戰士,也許就是為了遇到今日這樣無極道時能夠更燦爛的碎裂。
恐懼,驚愕,絕望,掙紮....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想起壽王出陣時的那聲大喝:“本王乃商湯大王帝乙三子帝辛,擋我者,死!”
狼妖將領擋在了壽王身前,所以他死。
狼妖軍士護在軍旗下,所以他們也死。
罡氣到處一切裂為飛灰,彌漫的灰燼中,軍旗旗杆轟然斷裂,不待軍旗倒下,壽王已人馬齊至,一手抄起旗杆,百多斤的旗杆被單臂擎起,兀自不動。
壽王手臂一揮,旗杆重重的插在身側的地下,“有越過此旗者,殺!”
領四十一騎共四十二人,斬將奪旗,喝斷狼妖軍兩千餘眾退入單張關的道路。如此神武者,舍壽王者還有其誰?
妖兵眼見主將連續陣亡,自己撤回關的道路又被阻斷,軍心已經大亂,但前隊的慌張彷徨被後隊想要打開道路回關的妖兵慫恿和推擠著,重又向親兵營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