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憐月被嚇了一跳,頭猛地往後仰。“沒有沒有!”
她僵笑著移開距離,臉不受控製地紅了起來。人家說不定以為她很花癡,竟然盯著一個陌生男人看。
因為有了那段小插曲,一路上,夢憐月都安安分分的,不敢再輕舉妄動。坐在高級的車子裏,覺得很不自在,尤其是旁邊還有一個讓人無法忽視的冷酷男人。
在醫院裏,夢憐月看著醫生小心翼翼地將她手心的沙子挑掉,然後用消毒水消毒,然後塗藥……
心裏不禁驚歎,有錢人真是愛折騰。這麼點小傷,幾天不沾水,它自己就好了,哪用得著大費周折。錢多就是愛作怪。
完了,她還要去做家教,肯定要遲到了。一看手上的卡通表,果然,還有十分鍾就要開始上課了,就算現在走也趕不過去了。嗚嗚,隻好請假了!
“那個,那個我可不可以跟你借點東西啊?”夢憐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做在一旁的男子。人家不但送她來醫院,現在還想借人家手機,怪不好意思的。
“什麼?”錢是嗎?果然才一會就露出尾巴來了,他還以為要等上好一會呢!被她勾起的興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是,我能不能——借一下你手機。那個我在做家教,就要遲到了,我想跟人家說一聲。”希望人家不要氣得把她換掉才好。她的手機不知道就怎麼壞掉了,學謙的生日也要到了,她需要錢。
男子沒有說什麼,隻是有些探尋的目光看了她一下。然後就把手機遞了過來。
夢憐月手忙腳亂地忙了一通,半天都沒找到開鎖鍵。她對這些現代科技產生的機器一向很無奈的。學謙老說她是個小笨蛋,不過他說這話時臉上全是寵溺。
“怎麼了?”看到她眉頭緊皺,臉上露出很苦惱的表情。
“那個,不好意思。我不會開鎖。”實在夠丟人的,回去一定要敲爛這個破腦瓜子。
男子沒有說什麼,隻是拿過手機,隨便按了一下,然後再遞給她。
夢憐月僵笑著從包裏拿出電話本,撥通了做家教那戶人家的號碼。
掛斷電話,夢憐月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原來那個孩子的父母剛好今天想帶孩子出去玩,正要出門呢。暈了,他們怎麼忘了通知她呢!
“謝謝你!”把手機還給他,夢憐月再次道謝。臉上揚著淡淡的笑容,使她的笑臉顯得更加好看。
“記得這些天不能沾水,不能吃……”醫生喋喋不休地叮囑,仿佛她被人砍了一刀似的。
夢憐月偷偷地翻了幾下白眼。就這麼點傷,還有這麼多顧忌,還這不能吃那不能碰的,殺了她算了。
男子看著她千變萬化的表情,也不禁彎起嘴角。這女孩子好像很調皮,幸好專注的醫生沒有看到她翻白眼,要不會氣得一頭撞死。
出了醫院,男子遞給夢憐月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還有什麼問題可以打電話給我。”
“啊?哦,不用了。”猛地想起老師說拒絕人家的名片是對人家的不尊重,她又趕緊補充道:“哦,我是說,不用再給你打電話了,我的手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以前不用管都會自己好起來,這次要是還不好,那這醫院就有問題了。
“沒關係。反正有事你就給我打電話就行了,我會派人處理的。”
“哦。翟——騰——越!”夢憐月拿著名片,念出男子的名字。
“那個念zhai,是zhai騰越。”翟騰越哭笑不得地開口糾正她的發音。
“啊!不好意思。這麼特別的姓,我第一次見。所以念錯了,實在不好意思。”她又想狠狠地敲打自己的腦瓜子了,丟臉都丟到大西洋了。
“你沒聽過我的姓?”翟騰越不相信地問道。沒有聽過他們翟家的人,估計沒幾個吧?
就算她不是上層社會的人,估計也在電視報紙什麼的見過他的名字吧?更何況他是娛樂版的常客,女孩子不都喜歡看娛樂方麵的東西嗎?
“沒有。所以才念錯嘛!嗬嗬。”他那是什麼表情啊?沒聽過他的姓很奇怪嗎?他又不是李嘉誠!
男子也沒再說什麼,隻是看了她一會,然後轉身上車離去。
夢憐月看著車子走遠了,再看看手裏的名片,然後小心地把它放在錢包裏。
今天不用去做家教,離另一個兼職還有三個小時,該做什麼呢?
學謙應該在忙畢業設計,就不打擾他了。
那就去看看小白吧。好像也有一段日子沒去看他了,不知道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