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涵覺得小懲大誡就差不多了,可沒曾想元脩竟是一個小氣而又記仇的男人。在狗屎門事件後,他竟然把這一切統統歸咎於重病在床的關笑愚,在張玉清麵前大放闕詞,有頭有理的說這一切都是關笑愚帶來的不幸。
張玉清被他搞得滿頭黑線,真不明白一向溫文爾雅的元脩進來脾氣火爆得如炮竹,一點就炸,今兒還要信誓旦旦的給關笑愚做法,誓要將他身邊的厲鬼統統趕走。然後把關笑愚打包打包的丟出去,“師父,你家夥真的不幹淨。請你允許我開壇做法。”
元脩一聲正裝打扮,手持拂塵的指著關笑愚,張玉清被他鬧得兩眼發花,決定隨了他的心願讓他去,免得在這裏吵吵鬧鬧影響了他救人。
得到張玉清的首肯,元脩高興的扯開嘴嘿嘿直笑,快步辭別了張玉清衝衝回去準備做法的各種東西。司徒涵吃飽喝足了以後慢幽幽的繼續到籬笆外蹲守,正好看見元脩氣勢洶洶的從裏麵出來,司徒涵懶得搭理他衝他擠眉弄眼一陣。
不過元脩並不是要回房而去,他在張玉清住的小院附近停下了腳步,目光深邃的環看了四周,然後嘴裏念念有詞一通,最後咻的一聲從袖中飛出一張黃符,緊緊的貼在地麵上。元脩拂塵一掃,輕喝一聲“定”。
嘿!還黃符竟像是貼了膠水一般穩穩地貼在地上,一動不動。司徒涵看得目瞪口呆,就差沒拍巴掌來稱讚他的表演非常到位。元脩做完這一切,冷笑的收回手這才快步離去,司徒涵上去就像撕下那道黃符,可手一接觸那東西立刻像是被電打一樣。嚇得司徒涵連忙縮手,心有餘悸的捂著胸口直呼呼,“幸好幸好,這家夥還真有點本事呢。算了不和你玩了,我去看看關笑愚去。”
司徒涵這麼說著,轉身準備去籬笆那裏蹲守。可是她發現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她竟然不能動彈半分。沒錯、不能動了。司徒涵全身像是一尊石像僵硬無比,除了眼珠子可以動以外全身上下竟像沒有了知覺,無法活動一分。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怎麼動不了了?司徒涵的腦子一下子開始高速旋轉起來,把這詭異的事情思來想去,最後目光落到那道黃符上立刻醒悟過來,“該不會是摸到那道黃符的結果吧。”
嗚嗚嗚嗚嗚~這真是好奇害死貓啊,尤其是她這麼聰明的一隻貓,竟然會被禁錮於此。早知道就不要多手去亂摸別人的東西了,司徒涵真的是衰,不管是前世她去商場購物,無緣無故的打碎人家一直水晶高腳杯,付出的代價就是一個月的薪水;後來更是無語,她不過是去郊外踏青,不小心睡在花叢中睡著了,醒來就睡到了地府,那變態的閻君還信口雌黃的說什麼自己壽終正寢。
這是神馬世道啊?明明是判官烏龍了,一個和她同名同姓的人才是壽終正寢,她被搞錯了冤枉的被勾了,成了一股幽魂,還要完成改造人類的艱巨任務才能心想事成。現在呢,司徒涵無限的悲催,45°角明媚憂傷的斜看老天,“還叫人活不活了,我咋就如此悲催。天啊,再劈我一次,我要重新開始。”
老天沒有搭理司徒涵,從天空中飄飄飛過的幾隻麻雀,老天爺估計正在午睡。司徒涵有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想,元脩要對她采取手段了。搞一個定身的符咒在這裏,一定是針對自己了。沒想到一個男人如此的小氣,被狗屎門事件已抨擊就完全是去了理智。張玉清到底是怎麼教育徒弟的,太衝動了。
司徒涵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關笑愚看在平時我對你還不錯的份上,現在這個時候正是你報恩的時候了,你老人家的就別再哼哼唧唧的拉風箱了,救人啊——再不救人的話,司徒涵話到嘴邊已經說不出話了,因為她看見遠遠而來的一夥人,他們手裏的家夥什看起來非常的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