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你自己去皇上吧!”雲妃慵懶靠在軟榻上,手邊一隻雪白的波斯貓也和她姿勢一樣的趴在那裏,司徒涵緊皺雙眉很是不爽雲妃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一小簇火苗子呼呼的直往上竄。
司徒涵沒有想象中發飆,隻是冷眼相看,元脩看著她很反常趕緊的說出他知道的那部分。司徒涵不做聲打得聽完他講完,還是默不作聲。元脩看不下去了上前來想拍拍司徒涵,“阿涵,你幹嘛?幹嘛不說話,想什麼呢?”
“看來司徒姑娘有話要說,那你就直說好了,幫不幫上忙的另說,我本身對你就十分好奇。”雲妃的樣子哪裏像身體不舒服的樣子,眼媚絲絲流轉,散發著妖媚的氣息。司徒涵悻悻的撇撇嘴很好氣的哼哼,“我又不是秘魯的羊駝有什麼好奇的?你們一個個都有通天的本事和籌謀我能做什麼,我不過是想要子雩的安全而已,就這點微不足道的小要求都不能滿足,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雲妃、元脩、玉皇子麵麵相覷,雲妃要愕然很多,因為司徒涵的話她聽不明白一些,元脩和玉皇子倒是習慣了,司徒涵時不時會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語言。司徒涵坐不住從椅子上站起來,“行了,你們若是不說就不說罷,憋死你們,一個個裝大尾巴鷹,我看著都想吐。就算事情像你們說的那樣,子雩不會有危險皇上隻是暫時讓他做太子,我不管這些我看到的是這個太子是個危險的事哪怕一天都有萬分的危險。你們口口聲聲說什麼為大局著想,我不知道什麼是大局。我所知道的是大局都是由人來完成的,若是子雩因此受到傷害,拚上我這條命我都不會放過你們。”
話多累贅,司徒涵對這些所謂明白事理的人不再抱任何希望,在此浪費時間更是無濟於事,她起身要元脩帶她去找子雩,雲妃涼涼的話語從後麵傳來,“司徒姑娘,無論你如何想我要說的就隻有那麼多,子雩不會有危險我們不會害他。要害他的人想必你也清楚,不過在這宮裏你們兩個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子雩雖然做了這個太子那也隻不過是表麵光彩而已,想害他的人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你真的想對子雩好就得聽我們的。”
“別裝偉大,我不需要。收起你的好意,我和子雩不是小貓小狗你們的憐憫還是留給身邊的動物吧。”司徒涵很想叫她不要在放屁了,可是這一點修養還是要有的。她最討厭別人居高臨下的關懷,看似嗬護備至實則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她和子雩是沒有什麼能力,但若是被人就這麼‘憐憫’了去,她無法咽得下這口氣。
司徒涵見元脩沒動,狠狠的瞪了他兩眼一瘸一拐的往外而去,元脩放心不下司徒涵還是追出去,玉皇子一等他們離開後,竟撲哧一樂低低的笑出聲來。雲妃見他如此開懷,有些嗔怪的斜眼過去,“有什麼好笑的?看你師叔被人欺負你就這麼開心啊?”
“被人欺負?師叔您說笑了吧,這天底下還能有欺負您的人?我是在笑司徒涵這頭笨牛強得很,師叔您還不相信,怎麼樣現在相信了吧?”玉皇子很是幸災樂禍,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雲妃長長的歎了口氣有些疲憊的揉揉額角,“難得看你笑一笑,師叔我還是有收獲的。隻不過嘛,這個司徒涵憑什麼這麼護著關笑愚啊,還不要人幫忙?哼,笨妞一個別到時候哭都找不到地方。”
雲妃輕咳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疲倦,眉角間揮之不去的憂慮之色更顯憔悴,看著玉皇子她不禁感歎,“我這身子怕是沒幾天熬頭了,我唯獨放心不下的就是皇上啊。皇上迷戀丹藥已經到了無人敢勸的地步,這一年來不知道有多少方士來到紫霞觀中,那些丹藥對皇上的身體大有不妥,可誰的話他能聽啊。再加上前朝太子紛爭的厲害,皇上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這次讓關笑愚坐上太子之位怕是最後一次的動作。元膺,你在皇上身邊可要多多規勸啊。”
玉皇子雖然答應,可是他知道皇上找他並不是要丹藥,隻是讓他為其講經道法而已,皇上其實對他不像外界看起來那麼的信任,玉皇觀僅僅是皇上養身休憩之地,皇上追求長生不老煉製丹藥的卻是在紫霞觀。
“師叔您應該知道皇上不是那麼容易聽得進勸的人,這次突如其來的立太子怕是還有更加巨大的風浪在裏麵。我悄悄的為皇上探過脈象,脈象遲緩瘀滯、時猛時虛,要是再繼續服用那種丹藥真怕哪一天會出現不利。”玉皇子擔心若是哪一天皇上突然出現狀況,這天下必定大亂了。幾位有實力的王爺必定蜂擁而起,那麼將是一個無法想象的局麵。
若真的是那樣他不得不考慮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到底他站在哪一邊?玉皇子不願意卷入這場權力漩渦之中,可是身上卻有一條無形的繩子將他與局勢緊緊的捆綁在一起,他掙脫不了跳不出,注定他必須正視選擇。
雲妃目光鑿鑿緊盯著玉皇子臉上每一分細微的變化,良久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元膺啊,你和師兄真夠不容易啊,你為了師兄不被卷入權力紛爭竟裝作與他不睦自立門戶,你覺得值得嗎?師兄又何嚐不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們認為能夠躲得掉?師兄被秦耀榮拉攏、你又被慶親王秦耀輝拉攏、你們想過沒有若是真的有那麼一天,你們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