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07(1 / 2)

第六章

今天一切進行得都很順利,而我也可以少有地準時下班了。因為MICHAEL有個飯局,所以跟他約好吃完飯以後出去,至於去哪兒他卻攬神秘地不肯講,我也不信他敢把我給賣了,由他把孩子氣進行到底。

問過惠惠也回家吃飯,我在路上買好了菜回家,在小廚房裏很過了一把癮。等惠惠洗完澡出來飯也做好了。

見到一桌的紅肥綠瘦,惠惠忍不住一頓大呼小叫,說是好久沒吃過住家飯了。這讓我有些內疚,本來讓惠惠跟我一起住是想多點照顧她,但是因為下班沒準時過,搬來這麼久,我真正能夠煮到東西給她吃的次數數起來不夠一隻手。

“好姐姐,今天晚上我們去看電影吧?有美國大片,放心好了,我請客。”惠惠的興致很高。

我有點為難地說:“明天吧,今天晚上,我,我有點事要出去。”

惠惠夾菜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了:“你有約會?跟誰?李總?”

見我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惠惠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可是李總有未婚妻了,你不介意嗎?”

車剛剛駛上環市路,MICHAEL的手機開始唱歌。見他按耳機接聽,我不想聽他講電話,於是把頭轉向車窗外數路邊的電燈柱賭單雙數。雖然如此,我還是聽出來他這通韓語電話語氣有些激動。

“對不起,我沒辦法陪你去宵夜了,我在前麵放下你,你自己打的士回去,好嗎?”這是MICHAEL掛掉電話後講的第一句話。

“嗯。”我除了說這個字外還能講什麼。其實我很希望他可以跟我解釋些什麼,可是他一點這方麵的意思都沒有,我隻覺得自己被他排斥在他的世界之外,那一刻,我覺得他離得我幾億光年那麼遠,這種感覺讓我非常不安。

互道一聲晚安,推開車門我打算下車,突然聽到他叫我:“笨女人!”

“幹嘛?”我回過頭,正正被他用唇封住,身體變得軟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動也動不了。他的唇軟軟暖暖的,象熨鬥把剛剛毛燥起來的情緒撫得服服貼貼,連最後一絲不快也被連根拔起。

直到他的汽車完全消失在視線裏,我才把揮動著的手放下,一看表,壞了,快9:45了,不知道趕不趕得及最後一班巴士。好在是穿波鞋出門,我開始了我的午夜狂奔。

這已經是我第N次拔MICHAEL的電話了,可是語音提示他還是關機。坐在對麵那個圓臉警察看我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孤疑,自小培養的對製服的敬畏心理加上永遠打不通的電話讓我愈發心虛。剛才把那個被我揍得半死的倒黴流氓拖進派出所時候的理直氣壯正在一絲絲遊離我。要不是那個缺心眼兒的家夥一進來就鼻青臉腫地地全招了的話,我估計現在抱著頭蹲地上那位肯定是我了。唉,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誰更倒黴,跟MICHAEL的宵夜沒吃成不說,走半道兒還碰上一個想占我便宜的臭流氓,本想海K完他一走了之免得麻煩的,誰知道旁邊有好事的報了警,我要一走就好象理虧了一樣,隻好等110來現場。誰知道到了派出所裏錄口供的時候才發現我今天出門的時候居然身份證和暫住證統統沒帶出來,打電話回家,這麼晚了惠惠也不在,不曉得這丫頭最近在瘋忙什麼。打劉麗麗和MICHAEL的電話全都關機,剩下我再也找不到一個跟我的交情深到我可以這麼晚還厚著臉皮打電話給人家的。一時之間我好象連找個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人都沒有。

那個警察又在看表,我急得腦門沁出一排細細的汗來,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想起那個24小時STANDY BY的承諾,居然真的一打就通,剛響了一聲就聽到薛兵天在裏麵:“喂!”

我立刻如蒙大赫地對著電話叫起來:“薛兵天,快來救我!帶上護照!”

薛兵天真的很上道,來到之後隻一會兒,就跟剛剛還一臉公文的警察叔叔伯伯們拍肩抱膊地稱兄道地了。聽說那個小流氓想告我傷人,他又去了一趟單獨關著那個混蛋的小房間做了一通安撫工作,直到把所有手續搞掂隻用了半個小時不到。那些治安精英們不但熱情地把我們送出門,還直誇我為民除害,是時裝版的花木蘭。

薛兵天一出門就憋不住地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問我:“那個小子真是瞎了眼了,居然去觸你的黴頭。你是碰巧還是真的有這麼好身手?”

我忍不住有些得意:“你不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連續三屆的少兒武術冠軍嗎?”

“失敬失敬。不過剛剛聽阿SIR講,這家夥很變態,之前已經對至少三個女孩子下過手了,有一個還不滿16歲。”

我聽得血脈賁漲,咬牙切齒地說:“早知道我剛才就一刀剪了他!”

“放心,他現在跟被剪了也差不多了。”薛兵天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臉上有的冷峭之氣一掠而過,雖然隻是一閃即逝,仍然看得我打了個機伶,我立刻聯想到他在那個小房間裏待的那幾分鍾:“你對他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