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話”就是嶺南潮汕一帶的土話。
因為古時候整個嶺南都很貧窮,當地的老百姓沒能力用布帛來記錄文字,所以隻能把文字記錄在竹簡上,而當時隻有官府才有財力用布帛來記錄文字,所以當地的百姓就把官府記錄的文字稱為“帛話”,又一說叫“白話”。
傳至如今,整個嶺南地區包括港島等地都普遍流行“帛話”,從而還專門出現了一種和國語歌有區別的歌曲,叫做“帛話歌”。
歐陽宓年輕時就在潮汕地區闖蕩,當然能說得一口流利的帛話,但她沒想到,吳良居然能用帛話給她寫歌。
“你會說帛話?”她好奇的問到。
吳良點點頭:“會一點,不過說得不好。”
“說得不好還能用帛話來寫歌……”歐陽宓盯著他,一臉的嫌棄,讓你裝,你繼續裝!
吳良隻能苦笑,事實上,他的帛話水平可能連嶺南地區的小孩兒都不如,之所以能寫出這首歌,完全是托係統的福。
不過說起來,他突然開始感到有些疑惑了,係統說它這些歌全是來自一個叫做地球的星球,可是那個叫地球的地方,為什麼會有和帛話如此相近的文字?
難道說地球和藍星之間,其實有著某種十分特殊的聯係?
心思一下子飄得太遠,結果吳良竟然忘了歐陽天後還在麵前和他對話,察覺到他的走神兒,歐陽宓伸出白皙的手掌在他麵前晃了晃,喊到:“小吳,你怎麼了?”
“哦?哦!”吳良趕緊回過神來,掩飾到:“沒什麼,你看這首歌還滿意嗎?”
歐陽宓這才低下頭去仔細的看樂譜,然而這一看,她竟然半個小時都沒能把頭抬起來。
隻見她的目光落到樂譜上,先是疑惑的表情,隨後變得驚訝,再然後變成了震驚,最後則隻剩下滿臉的歡喜。
特別是她的嘴裏一直不斷地哼著調子,似乎在現場演繹著這首歌曲,然而她越唱越投入,越唱越興奮,到後來幹脆忘掉了身邊所有的一切,全身心都投入到了這張樂譜上。
旁邊的兩個助理知道歐陽宓的脾氣,當她投入到歌曲當中的時候,誰也喚不醒她,所以兩人隻能保持著尷尬的微笑,不停地找吳亮說話,試圖用這種方式掩蓋歐陽宓的失禮。
但吳良怎麼會因為這樣的事生氣?他微笑著和兩個助理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了起來,飯菜吃完,話題聊完,好不容易終於等到了歐陽宓從專注中清醒過來。
“好!”歐陽宓張嘴第一句話就把大家嚇了一跳,她幾乎是拍著桌子跳了起來,拿著手裏的樂譜全身都在顫抖,這是興奮到不能自已的狀態,就如同一名劍客拿到了絕世寶劍,一名廚師學會了滿漢全席。
“寫得真是太好了!”她拿著樂譜,激動地拉住了吳良的手,情不自禁地問到:“你是怎麼想出這麼優美的旋律的?我實在太低估你了,我現在覺得你比秦瀾還要厲害!”
吳良被她拉住右手,又受到如此厚重的誇讚,即使是他臉皮厚如城牆,也不覺感到有些羞赧,如果不是歐陽宓已經過了五十,在年紀上和他相差太大的話,估計他現在一定會臉紅到變成蘋果一般。
然而歐陽宓現在整個人都陷入了極度的興奮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小節,她拉著吳良急迫地說道:“我現在就給你唱一遍,你來聽聽,看看還有什麼問題。”
吳良點點頭,於是歐陽宓迫不及待地唱了起來。
天後就是天後,哪怕她是第一次接觸這首歌曲,她的氣息和音準都無懈可擊,吳良甚至認為,她比係統曲庫中那位原唱的表現更好,更能引起他的共鳴。
“啪啪啪!”一曲唱完,房間裏剩餘的三個人都鼓起了掌,感性的女助理甚至已經紅了眼眶,眼睛一會兒在歐陽宓臉上看看,一會兒又在吳良臉上看看,似乎在好奇,為什麼這兩個人明明是第一次合作,卻偏偏表現得如此出色。
而那男助理稍微穩重一些,不過鼻翼也在微微顫動,感激地望向吳良,似乎在用無聲的目光向他表示感謝。
吳良微微一笑,對歐陽宓說道:“唱得很好,幾乎已經是無懈可擊,我實在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那也多虧了你寫得好!”歐陽宓笑眯眯地回敬了他一句,她對這首歌實在是滿意到不行,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那些聽起來好像天方夜譚一樣的要求,居然真的有人能做到,而且把它們全部都融合到一首歌裏。
“謝謝!”歐陽宓再次誠摯地向吳良表達了最深的謝意。
吳良擺擺手,謙虛地說道:“其實是宓姐你給了我這樣的靈感,這首歌能創作出來,有你一半的功勞。”
歐陽宓努努嘴,露出小女孩一般的純真笑容,愛不釋手地把那張樂譜又在手裏捋了一遍,然後這才對吳良說道:“演唱會的時候,我會給你留一張票,希望到時候你一定要來給我捧場。”
吳良點點頭,忽然心裏一動,問到:“可不可以多給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