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吳良按住了四眼助理的肩膀,心虛地朝他問道:“你要帶我進去?”
助理回過頭來,很自然地回答到:“是啊,宓姐就是這麼吩咐的。”
吳良心髒怦地跳動了一下,嗓子眼兒瞬間幹涸起來,連忙咳嗽了兩聲,小心翼翼地說道:“這個……不太好吧,裏麵可全都是大明星啊?”
助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沒關係,你不用怕,劉天王他們其實很好說話的。”
“這怎麼能是害怕呢?”吳良一聽就不樂意了,立刻挺直身子,一臉嚴肅的表情說道:“我隻是和他們不太熟,所以不想去打擾人家,你實在是太不了解我了。”
“嗬嗬。”助理透過金絲鏡框不置可否地衝著他笑了笑,然後拍拍他肩膀道:“要不這樣吧,我去請宓姐來幫你引薦一下,這樣你們就認識了。”
“嗯,這個主意好。”吳良繼續繃著臉點點頭道:“快去快回。”
助理微微搖了搖頭,帶著一股莫名的笑意疾步而去。
吳良一直等他走出視線之後,才整個人突然鬆了口氣,一下子軟了下來,隻覺得臉皮陣陣發熱。
就在這時候,他聽到大廳裏傳來說話的聲音,一個略顯沙啞的男聲說道:“宓姐這次來真的了嗎,這真是她最後一場演唱會?”
另一個淳厚的聲音回答道:“沒辦法呀,梅麗莎七月份就要飛到米國去做手術,而且醫生說手術成功率很低,前景很不樂觀,也不知道……唉!”
又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聲音十分感性地說道:“宓姐可真倒黴,怎麼會遇上這樣的病?她人這麼好,老天爺為什麼會這樣對她呢?”
還是那個淳厚的聲音歎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些都是老天爺注定的,誰也沒辦法,隻是希望她至少這段日子能快樂些,開開心心的把後麵的路走完。”
如果換成其他的人來說這句話,估計聽到的人都會很不高興,可是吳良看了一眼,發現說話的人原來正是天王劉雲霄,那其他人就完全沒有意見了。
且不說天王劉雲霄在歌壇和娛樂圈裏麵的地位,光是他和歐陽宓的關係,兩人甚至差一點兒成了情侶,其他人就很難說他這是在故意詛咒歐陽宓。
沒見在座的所有人裏麵,隻有他一個會直呼歐陽宓的英文名“梅麗莎”嗎?
先前那個沙啞的聲音,正是歌壇實力唱將和鈺,隻見他搖著頭說道:“真是天妒紅顏啊,可惜我都還沒來得及跟宓姐表白,她就……唉!”
“誒!”小天王鄭丹瑞突然插了進來,笑嘻嘻地說道:“你現在去表白也還來的及啊,反正今天宓姐正好就在這裏。”
“去去去!”和鈺伸手驅趕他道:“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劉天王在這裏,怎麼可能輪得到我表白?”
劉雲霄一聲苦笑,踢了他一腳道:“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我兒子都已經讀中學了,你怎麼還拿這事兒來開玩笑呢!”
原來歐陽宓一生的感情路都走得十分不順,她到了五十歲的時候,以為自己可能這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於是就很傷感的問好朋友劉雲霄:“如果你五十歲的時候我還沒嫁出去,你可不可以娶我?”
那時候劉雲霄其實已經結婚了,不過一直向外界隱瞞了真相,就連歐陽宓這個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他聽到歐陽宓這麼問,頓時感到很尷尬,於是不得不把自己已經隱婚的事實說了出來。
這麼一來,歐陽宓就更加傷感了,曾經哀歎道:“我這輩子可能都嫁不出去了,可是我真的好想穿一次婚紗,我該怎麼辦?”
劉雲霄無言以對,娛樂圈裏知道這件事的人,也為歐陽宓坎坷的感情路唏噓不已。
不過也隻有和鈺這樣和兩人關係都不錯,而且地位也不比劉雲霄低多少的人,才敢拿這件事來開玩笑,要是換個人,估計劉天王才不會給他好臉色看呢。
但即便如此,和鈺也知道現在不太適宜開這樣的玩笑,於是討好地哄了劉天王幾句,又轉身虎著臉對鄭丹瑞說道:“都是你這個家夥,害我說錯了話,等下次喝酒,你自己先自罰三杯。”
“行行行。”麵對老前輩,鄭丹瑞隻能自認倒黴,這和鈺是歌壇出了名的嘻哈笑將,不管跟誰都能聊得飛起,性格也十分幽默,所以他的人脈一點兒不比歐陽宓少,在圈子裏也很受尊敬。
一群人正說說鬧鬧間,突然就有人發現了正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的吳良,於是開口喝道:“門口那人是誰,幹嘛鬼鬼祟祟的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