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完,小品也剛好結束,場內場外卻沒有一個人做出任何動作,大家都沉浸在那感動的氣氛中,不能自己。
隔了許久,吳良才從小舞台上走下來,來到和路雪身邊。
“你怎麼哭成這樣?”他訝異的看著和路雪。
上次翠花兒說,妝都哭花了,那不過是句玩笑話,這小品她們已經排了好幾十次,就算要哭也早就哭夠了。
可是吳良麵前的和路雪,這次卻真的是連妝都哭花了。
她那原本潔白如玉的臉上,出現了兩條深深的淚痕,淚痕猶如一道溝壑,將她之前精心打扮的妝容弄得支離破碎,盡管這並沒有讓她看起來變得很醜,可是卻著實有些影響形象。
和路雪也是被吳良的話嚇了一跳,趕緊掏出一麵小鏡子照起來,不到一秒鍾,她就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啊!”她氣鼓鼓地踢了吳良一腳:“不許看,快轉過去!”
吳良癟癟嘴,依她的話把頭轉了過去。
隻聽到後麵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和路雪在補妝,不過一會兒之後,身後傳來和路雪的聲音。
“好了,可以轉過來了!”
吳良轉過頭,發現麵前的和路雪又變了個人,她的臉上恢複了之前的精致細嫩,那些斑駁的淚痕,似乎全都不見了。
如果不是她的眼睛依舊紅的跟隻兔子一樣,估計誰也猜不出她剛才哭得那麼傷心。
看到吳良一直在盯著自己的眼睛看,和路雪忍不住一陣羞赧,氣惱的問他道:“你看什麼?”
“東洋四大邪術,果然名不虛傳!”吳良脫口而出道。
“哎呀!”然後他就被和路雪踩了一腳,還迎來了對方氣呼呼地眼神。
“什麼東洋四大邪術,討厭死了!”
吳良故作驚訝的說道:“東洋四大邪術你都不知道嗎?南韓整容術,倭國化妝術,華夏P圖術,還有暹羅變那個啥……術。”
和路雪果然沒聽過,不過一看吳良的表情,就知道這些不是什麼好話,於是啐了他一口,沒有去搭他的茬。
吳良見氣氛有點兒尷尬,便不由得想找個話題緩和一下,於是問道:“你是第一次看這個小品吧?”
“嗯。”和路雪悶悶的應了一聲,似乎一提到這個小品,她又有一種想哭的樣子。
吳良趕緊轉移她的注意力,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和路雪微微皺了下眉頭,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卻反問到:“那首歌是你寫的嗎?”
“當然。”吳良信心十足地問道:“怎麼樣,還不錯吧?”
“假!”出乎他意料的是,和路雪卻吐出這樣一個字來。
“假?”吳良大惑不解:“什麼意思,這首歌哪裏假了?”
“世上哪兒有那麼好的老爸?”和路雪似有所感慨,低沉地說道:“那都是別人的老爸,自家的那個……,哼!”
聽她的語氣不對,吳良好奇的問到:“你是不是跟你老爸有什麼問題?”
和路雪不說話了,可能是不想把這種家事說給外人聽。
無人見她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也就不追著問了,轉頭看見趙小根正好走了過來,於是跟他打了個招呼。
這次的彩排很成功,趙小根是來向吳良表示感謝的,同時他通知了吳良正式表演的時間,然後就離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吳良見時間也不早了,對和路雪說道:“行了吧,我們先回去錄音,那邊說不定已經錄完了。”
於是兩人重新回到了錄音棚,發現梁燕妮果然已經錄好了,正在那兒跟著京視的音樂監製指指點點呢。
見到兩人回來,梁燕妮立刻氣勢洶洶地跑了過來尋師問罪。
“你們倆跑哪兒去了,幹嘛把我一個人丟這兒?”
吳良攤開手道:“沒辦法,我要去幫人家彩排呢,這是安排好的。”
梁燕妮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轉到了和路雪臉上。
“咦?”她發出一聲驚訝的聲音,圍著和路雪轉了兩圈。
“怎麼回事,雪姐你怎麼哭過了?是不是那家夥欺負你了?”這小丫頭的觀察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變得這麼好了,居然這樣都能看出來和路雪剛剛哭過。
而和路雪則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搖頭道:“沒有,沒人欺負我,是剛才看了一個很感人的小品,所以有點兒感觸。”
“小品,就是那家夥去排練的那個嗎,怎麼樣,好不好看?”梁燕妮眼神一亮,追著問到。
“還……行吧。”和路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猶豫了一下,說了這三個字。
“不過他唱的那首歌,我不喜歡。”她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