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良見到那個纏人的小妖精的時候,她正在練功房裏壓腿。
修長的身姿,圓潤結實的大腿,熱騰騰的汗珠順著尖尖的下巴滴落下來,帶起一陣馥鬱的芬芳。
看著那迷人的剪影,吳良所有的怒氣似乎一下子都消失無蹤了。
華國八大原諒之——她畢竟還是個孩子呀!
於是吳良放棄了揍她一頓的想法,麵無表情地走進練功房。
“來了?”女孩兒轉過身來,露出一張明媚的笑臉。
正是梁燕妮。
“嗯。”吳良雖然已經決定原諒她了,但還是沒放棄吐槽的權利:“大清早的不讓人睡覺,你損不損啊?”
“生前何須多睡,死後必定長眠。”梁燕妮很自然的接過話道:“瞧瞧人家華爾街的精英,一天才睡四個小時,你就不覺得慚愧嗎?”
“華爾街的精英有我賺的多嗎?”吳良反問。
“那可不一定!”梁燕妮狡黠的一笑,然後把話題扯開了。
“對了,最近我寫了一首新歌,你幫我評評唄?”她獻寶似的從旁邊的袋子裏掏出一疊稿紙,遞到了吳良麵前。
“你寫的歌?”吳良皺起了眉頭:“你連基礎的聲樂知識都還沒學完,就開始想著寫歌了,會不會太兒戲了?”
梁燕妮撅起嘴到:“誰說人家聲樂基礎沒學完了,你當人家在音樂學院那四年都是白過的嗎?”
吳良揚了揚手中的教案,正是他老師吳誌華先生多年的心血。
梁燕妮一看到這份教案,嘴巴頓時就閉上了。
跟吳誌華先生的教案比起來,她在音樂學院四年裏學到的那些東西,真的是不值一提。
不過她還是不死心,嘟噥到:“天天都學這些基礎的東西,無聊死了,你就不能直接教人家寫歌嗎?”
“那你知道對一個寫歌的人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嗎?”吳良聽到了她的抱怨,當即就反問她。
梁燕妮頓時來了興致,雙眼一閃一閃的盯著他問到:“是什麼?”
吳良豎起兩根手指:“兩樣東西,天賦和基礎。”
他解釋道:“天賦決定了你的上限,基礎決定了你的下限,當你的上限,呃,還無法確定的時候,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不斷提高你的下限,隻有這樣,你才有可能穩定的寫出好作品,你明白嗎?”
“切!”梁燕妮不屑地撇了撇嘴:“淨說這些大道理,好像誰不知道似的,你敢不敢說點兒有用的?”
“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有用!”吳良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哼,懶得理你!”梁燕妮知道吳良的性子,他是把這句話當真了。
所以她幹脆轉過身去,擺出一副我不想跟你廢話的樣子。
但過了一會兒,看到吳良沒有繼續交談的意思,她自個兒又忍不住了。
“對了,你的舞練得怎麼樣了?”梁燕妮很快又找到了另一個話題。
吳良練恰恰舞的事,她是知道的,要不是因為她太忙,時間太少,估計吳良就要找她來當這個老師了。
隻不過她雖然沒有教吳良恰恰舞,但一有時間,她還是會指導吳良一些舞蹈基礎的。
吳良聽到這個問題,頓時也來了交談的興致。
“還不錯。”他很自信地說道:“我請的那個老師說我很聰明,一學就會,現在已經能跳完一整段完整的舞蹈了。”
“哦,真的嗎?”梁燕妮眼睛一亮,問到:“要不我們來試試?”
“你也會跳恰恰?”吳良疑惑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