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從沒想到,一個人竟然可以活生生從一個風情萬種的大美女,變成如今這般人不似人,鬼……的模樣。
怪不得無論是劉雲霄還是和鈺,隻要一談起她,總是一副不忍多言的模樣。
連他自己看了,都覺得心裏疼的跟刀割似的。
“她……”吳良指了指病床上的歐陽宓,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問劉雲霄道:“還能說話嗎?”
“可以。”劉雲霄已經用手捂住了嘴,同樣雙眼濕潤,卻堅定的點點頭:“還能說兩句,不過不要說太多,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吳良趕緊推開門,走了進去。
裏麵有個老媽子,正坐在座位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瞌睡,看到吳良進來,露出一個驚詫的眼神。
不過又看到隨後跟進來的劉雲霄,她臉色頓時放鬆了。
“宓姐。”吳良沒有閑心去搭理她,而是徑直走向了床上的歐陽宓,輕輕喚了一聲。
歐陽宓似乎隱約聽到了什麼,虛弱的睜開眼睛。
“阿良?”她的嘴皮子動了動,可聲音實在太小,吳良根本就沒聽清她在說些什麼。
不過從她的眼神中,吳良已經讀懂了她的意思。
“宓姐,我來看你了。”吳良連忙坐到她床邊,毫不忌諱的伸手攔住了她的一隻手。
可那手剛一握住,他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了出來。
完全隻剩一截骨頭了呀!
看到吳良二話不說,上來就先哭上了,歐陽宓頓時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但或許是她的身子實在太疼,笑的時候也緊皺著眉頭,看上去更添幾分淒涼。
“別哭。”她輕輕地蠕動嘴唇說道。
這句話吳良倒是聽見了,趕緊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拉著歐陽宓的手說道:“宓姐,你放心吧,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歐陽宓又笑了笑,但卻閉上了眼睛。
“宓姐……”吳良踟躇了一下,低下頭去問到:“我現在,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
歐陽宓搖了搖頭,嘴裏悠悠地說道:“我很好,謝謝你。”
吳良咬了咬嘴唇,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這時歐陽宓突然又睜開了眼睛,仿佛想到了什麼,微笑著對吳良說道:“唱首歌吧。”
“啊?”吳良一時沒聽清,連忙俯下身去。
“給我唱首歌吧。”歐陽宓有氣無力地說道:“好久沒聽人唱歌了,好懷念……”
吳良舔了舔舌頭,總算明白她在說什麼了。
這種要求,他怎麼會拒絕呢?
於是他想了想,開口唱到:
“不要問,不要說,
一切盡在不言中……”
歐陽宓突然用力地搖了搖頭。
吳良嚇了一跳,連忙湊上去問到:“宓姐,怎麼了?”
“不要,這首。”歐陽宓鼓著嘴說道:“唱給,我的。”
吳良撓了撓頭,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估計她是想要一首諸如《千千闕歌》那樣,專門唱給她的歌。
這個嘛……倒也難不住吳良。
吳良馬上在腦海裏呼喚係統到:“快出來,黨/國現在需要你!”
係統似乎已經憋了好久了,聞言立馬出現在吳良腦海中,語速極快的說道:宿主有什麼事?
“現在的情況你看到了。”吳良指了指臉色蠟黃的歐陽宓,問到:“有沒有什麼合適的歌,可以讓她心情稍微好一點兒?”
係統不置可否地問到:你是想讓她心情好一點兒,還是想讓她喜歡?
“心情好一點兒。”吳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