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路雪原本背著他的身影,頓時就緊繃了起來。
然後她轉過臉,滿麵寒霜的對吳良問到:“你什麼意思,這可是你讓我拿給它吃的!”
吳良揮揮手道:“我沒有說你,我是在教訓這條死狗!”
“哼!”和路雪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從包包裏掏出一張紙,啪一聲拍到了桌上。
“幹嘛?”吳良被嚇了一跳。
“合同,趕快簽,簽完我馬上走!”和路雪鼓著小臉用寒冰一樣的聲音說道。
吳良撓了撓頭,不明白自己又哪裏把她惹到了。
不過看和路雪這生人勿近的樣子,他此時也不敢去撩撥她,於是隻得裝模作樣地拿起了合同,看了起來。
“搞快,我還有事!”看他一行一行的認真閱讀合同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和路雪就覺得更生氣了,兩行柳眉似乎都要倒豎起來。
“哦。”吳良連忙應了一聲,也顧不得看後麵的條款了 ,趕緊拿出筆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哼!”見他簽完,和路雪馬上收起其中的一份合同,塞進包包裏,站起身就想走。
“你走了?”吳良驚訝地問到。
“不走幹嘛,你還要請我吃飯啊?”和路雪氣呼呼地反問到。
“你怎麼知道?”吳良撓了撓頭,回答道:“你難得來一趟,正好家裏也有菜,不如吃完再走吧。”
聽到這句話,和路雪原本滿腔的怒火霎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會做飯嗎?”她好奇的問到。
“哈哈,我三個老舅可都是廚師!”吳良自豪地說道:“等你唱過我的手藝,保證趕都趕不走!”
“切,稀罕!”和路雪白了他一眼,卻還是扭扭捏捏地坐了下來。
“那你等著,我這就做飯去!”吳良起身,徑直朝廚房走去。
在廚房裏找出冷藏的各種食材,叮叮當當忙了一陣。
和路雪突然出現在門口,問他:“要我幫忙嗎?”
“不用。”吳良按照家裏招待客人的方式說道:“你去客廳看電視吧,我等會做好了叫你。”
“哦。”和路雪應了一聲,可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正巧這時吳良拿出兩個雞蛋,她雙眼一亮,連忙搶上前來說道:“我來我來,我會調蛋!”
吳良詫異地望了她一眼,還是把蛋遞給了她。
和路雪立刻拿起一個碗,把蛋殼敲開,打進了碗裏。
清澈的蛋清和金黃的蛋黃被攪散,然後混合在一起。
和路雪得意的舉著手裏的碗說道:“怎麼樣,我調蛋的功力不錯吧?”
吳良笑了笑,回答道:“隻要不是搗蛋就好。”
和路雪撅了撅嘴,恨恨地衝他的背影比劃了一下小拳頭。
這時吳良突然問到:“對了,宓姐那邊有個追悼會,到時候你要不要去?”
“追悼會?”和路雪驚訝地問到:“可是也沒人邀請我啊。”
吳良說道:“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吧。”
和路雪的小臉兒頓時就紅了起來。
“為什麼要跟你一起去?”她扭捏的揉著衣角問到。
吳良正在切菜,也沒注意到她那副奇怪的模樣,自顧自的說道:“宓姐是歌壇值得尊敬的老前輩,我覺得你應該去祭奠一下,作為新人,這也是對前輩的一種尊重。”
和路雪輕輕點了點頭,美目中泛過一絲光彩。
一小時後,飯菜全都做好了。
吳良把飯菜端到飯桌上,對和路雪笑道:“來,品嚐一下我的手藝,給點兒意見。”
和路雪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眼睛笑得跟月牙兒似的。
還別說,吳良的手藝真不是吹,每道菜都泛著誘人的香氣。
可惜就是外形醜了點兒,跟酒店那些漂亮的裝盤比起來,簡直慘不忍睹。
不過和路雪身處筷子,夾了一條魚香肉絲,輕輕地放進嘴裏抿了一下之後,眼神立刻就亮了。
“嗯,不錯。”她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哈哈,那是必須的!”吳良開心地笑道:“這可是我的拿手菜之一,是我三個老舅的家傳秘笈!”
和路雪好奇的問到:“那你其他拿手的菜是什麼?”
吳良掰起手指頭數道:“紅燒肉,回鍋肉,糖醋排骨、宮保雞丁……”
和路雪一聽,一邊流著口水,一邊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你不信?”吳良見她麵色古怪,不服氣地問到。
和路雪擺擺手,說道:“不是,我隻是覺得……如果是我家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主廚的。”
“為什麼?”吳良不解的問到。
“全是肉。”和路雪苦著臉說道:“人家遲早要吃成大肥婆!”
吳良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