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心聲》並不是一首以詞曲取勝的歌曲,相反,它更像是《沉默是金》,是一首將哲理融入進歌詞當中的勸進歌。
從它的歌詞也可以看出,“心公正白壁無暇,行善積德最樂也”、“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這首歌其實更多是在勸人向善,像極了一個痛改前非的壞蛋,用自己的“浪子”般的經曆,告訴後來人,“君可見漫天落霞,名利息間似霧化”。
能聽懂這首歌的觀眾,瞬間似乎都從中領悟到了什麼。
就連《歌手》的導演範佂,也從這首歌中聽出了一些讓自己感到驚訝地東西。
“這歌,是他剛剛寫出來的?”範佂對正坐在自己身旁的和路雪問到。
“應該是吧。”和路雪回答道。
剛才範佂要求吳良演唱新歌,所以吳良就拿了張紙筆自個兒到休息室裏去“閉關”了,而且這首歌,和路雪也沒聽他唱過,所以她覺得應該是新寫的。
“嘖嘖。”範佂嘖嘖有聲的感歎到:“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人家說女人最好的事業,就是嫁一個好男人了。”
“你什麼意思?”和路雪歪過頭,眼神犀利的瞪著他。
“啊,我說什麼了?”範佂趕緊裝傻,仿佛剛才那話完全不是從他嘴巴裏麵說出來的一樣,左顧右盼的問到:“怎麼了怎麼了,剛才誰在那邊說話?”
“哼!”和路雪見他不承認,卻又拿他沒辦法,隻好冷冷地哼了一聲,重新扭過頭去。
“噓~”範佂悄悄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漬,暗自為剛才的機智點了個讚。
可是繼續聽歌,聽著聽著他就覺得不對了。
“好像不對呀?”他問和路雪到:“我怎麼感覺他這歌詞,處處都是在針對我們節目組啊?”
“什麼?哪有?”這次輪到和路雪裝傻了。
“沒有嘛?”範佂掰著手指頭算到:“心公正白壁無暇,名利息間似霧化,這難道說的不是我們節目組嗎?”
“你們節目組不公正嗎?”和路雪反問他。
“呃,這個……”範佂說不出話來了。
節目組不公正,這是人所周知的秘密,但正因為是秘密,所以不能捅破。
一旦捅破,這節目也就玩兒完了。
和路雪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
可範佂又偏偏不能自揭其短,隻得苦笑著說道:“您家這位……可真是,這個!”
說完他翹起了大拇指。
隻是這個動作當中,包含了多少苦澀,估計隻有他自己才明白。
然而範佂明白,現場的觀眾卻沒能想到那麼多。
大家隻覺得這首歌很好聽,而且還很有教育意義。
於是吳良演唱完之後,所有人都自發的用最大的力氣鼓起了掌。
“好聽!”有粉絲在台下叫了一聲,引來現場一片哄笑。
吳良也是淡淡一笑,從台下退了下來。
回到後台,徑直走向和路雪的休息室,結果發現導演範佂又在這裏。
“範導?”吳良見到反正也是一愣,這丫的,怎麼每次都在和路雪的旁邊,他該不會是對我家阿雪有什麼想法吧?
想到這裏,吳良就忍不住衝範佂齜了齜牙。
範佂卻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他逗留在和路雪這裏,其實是有別的原因的。
“吳老弟!”一看到吳良回來,範佂立刻討好地迎了上去,一邊走一邊鼓掌道:“真是厲害呀,這麼短的時間裏麵,寫出這麼好的一首歌,難怪連秦瀾老爺子都那麼看重你,把你收為關門弟子呢!”
吳良撇了撇嘴,他現在怎麼看範佂都像隔壁老王,對他的恭維也持著十二萬分警惕地心情。
範佂沒有看出他眼中的警惕,而是繼續熱情地湊了上去,湊到吳良麵前問到:“是這樣,有件事,想跟您打聽一下。”
“什麼事?”吳良疑惑地問。
“聽說你們準備要搞一個音樂聯賽?”範佂關心的問到。
吳良稍微一楞,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音樂聯賽這件事,以前本來並沒有那麼多人知道,但在吳良的拜師儀式上,被賀公梓這麼一鬧之後,幾乎已經變得天下皆知了。
或許就算沒有天下皆知,但起碼圈子裏的人,絕對已經知道了。
這個消息,對圈子裏所有人來說,都有著巨大的影響。
這些影響有好有壞,相應的,大家對它的態度也就有壞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