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這家夥怎麼突然改口了?
奧德拉正笑得跟偷雞賊一樣,卻忽然被吳良這句話給嗆住了,你這麼一說,我後麵的詞兒還怎麼接?
你忽然間就把這件事轉移到了兩個國家的傳統理念上,那我準備繼續打擊阿黛爾的那些話,不就全都派不上用場了嗎?
奧德拉雖然心裏非常鬱悶,不過好在她是一個非常有經驗的主持人,知道這種時候隻能順著吳良的話來說,不能強行把話題掰回來,否則痕跡就太明顯了,因此她隻能壓抑著內心的不快問到:
“那你們華國的傳統理念是怎麼樣的呢?”
這次吳良沒有再猶豫了,很痛快地回答道:“在華國的傳統當中,如果出現這樣的女人的話,她多半會被浸豬籠。”
“浸,浸豬籠?”奧德拉不太明白這個詞的意思,疑惑的問到:“什麼叫做浸豬籠?”
吳良比劃了一下,說道:“就是用裝豬的竹籠子,把這種女人關進去,然後沉到池塘底下,淹死她。”
隨著他的動作,現場不由自主的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天呐!”有觀眾忍不住失聲道:“華國人真是太殘忍了!”
不過與這些觀眾的表現恰恰相反,奧德拉此時卻是充滿了興奮。
哈哈哈,這個方法好,對付阿黛爾那樣的女人,就該用這樣的方法!
如果不是正在錄製節目,她估計都已經要跳起來表揚吳良了,真沒想到,這個大嘴巴的華國人居然自己又把話題給圓回來了!
於是她立刻緊緊地抓住這句話問吳良到:“所以按照你的意思,阿黛爾小姐那樣的人,就應該被浸豬籠?”
她萬分希望吳良回答“是”,因為隻有這樣,事情才能鬧大,而她也可以借機發泄一下對阿黛爾的不滿。
哪知道吳良又一次搖了搖頭,讓她的幻想化為泡影,而且很平靜地回答道:“不過那都是過去的老傳統了,現在華國人雖然依然不喜歡這樣的女人,但隻要她沒有觸犯法律,我們不會再用如此殘忍的手段來對待她們。”
他自覺自己說的一切都是實情,因此理直氣壯,卻不知道,就在他這短短幾句話之間,可憐的主持人奧德拉已經經曆了從亢奮到失望,從失望到亢奮,再從亢奮到抑鬱的多重心理轉變。
要不是這個女人神經夠堅強,估計已經精分了。
“噢~”她決定不再去跟吳良討論劃過傳統的問題,因為她覺得在這麼說下去,自己多半會瘋掉,於是她隻能有氣無力地揮揮手道:“那麼我們現在已經說了這麼多,就讓我們來開始今晚正式的表演吧,大家說怎麼樣?”
“好!”台下的觀眾們剛才也經曆了從八卦到興奮到高潮到失落的心理變遷,正需要一個舒緩的音樂來平複自己的心情。
吳良跟喬治.維阿對視了一眼,喬老爺子表示沒什麼意見,於是他也衝奧德拉點了點頭,兩人回到了後台。
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之後,喬老爺子首先站上了另半邊舞台。
他給大家帶來的,是他最近這段時間琢磨出來的一首新曲子,雖然依然沒能跳出靈魂音樂傳統的窠臼,但是能夠聽出來,他在這首歌曲當中增添了很多新的元素,這讓這首新作品呈現出了一些與以往不同的東西。
這種改變,現場的觀眾們聽不出來,不過落在內行的耳中,就能夠輕易地感受到喬老爺子的用心了。
不過當喬老爺子演唱完整首歌曲之後,觀眾們還是給他獻上了熱烈的掌聲,畢竟一來他的身份地位就在那裏,二來這首歌也的確很好聽。
接下來就該輪到吳良了。
就在全場的觀眾熱切的期盼著吳良登台時,一個身影突然從舞台下方走過來,然後坐到了觀眾席的最前沿。
觀眾們一看這個人,頓時驚呆了,這特麼不就是吳良嗎?
他搞什麼,馬上要輪到他表演了,可他卻坐到了舞台下,難道他不出場了嗎?
不光是參與錄製的觀眾,就連主持人奧德拉也充滿了疑惑,因為她此刻就坐在吳良的身旁,充當一名觀眾。
“你……”她指了指吳良,又指了指台上,言下之意是,你不上去表演嗎?
“我隻負責寫歌。”吳良衝她搖搖頭道:“今天表演的,另有其人。”
奧德拉眨了眨眼睛,還沒回味過他的話來。
而這時候,因為吳良的意外狀況而陷入沉默的觀眾席,突然就爆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聲。
米國的觀眾可比華國觀眾們開放多了,不僅有歡呼聲,還有口哨聲,鼓掌聲,甚至有人站起身來,敲起了身下的椅子。
就在這樣熱烈的喧囂聲中,一個窈窕的身影走出幕後,走到了舞台中央。
當奧德拉看清那個身影的真麵目時,她心裏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兒沒暈倒在觀眾席的前排。
因為那個人,正是她剛才一直在努力抨擊的那個女人——
阿黛爾.萊林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