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呢,姑娘家都不能輕易見外人,哪裏還能騎馬?”黛玉倒是有些心動,不過似乎沒有這個可能,隻得歎息。
“恩……”這個,佛爺可沒想過,佛國的女子會騎馬的很多,或者家裏有馬的都會騎,想了想佛爺笑道,“以前唐朝的公主還騎馬呢,還有打馬球,為什麼現在不行,這樣不好。不如……等咱們到了別的地方,再偷偷的學,好不好?”心下想起個地方,應該可以的。
“真的嗎?”黛玉一臉好奇,忽然又黯淡下來,撇嘴兒道,“那也不行,我這個樣子,一定騎不了馬。而且……唐朝的公主……世事無常,又怎麼能比啊。咱們現在能這樣,已經很好了,又何必去羨慕人家。”能經常依偎在他懷裏,已經是莫大的幸福。忽然扭頭看見那被子,疑惑道,“這會兒都夏天了,你把那麼暖和的被子帶來做什麼?想捂死我呀?”
佛爺啄一下她的唇,搖頭笑道:“這會兒也隻是初夏,早晚還涼;而且這是山裏,山腳下河邊,早晚冷得很;玉兒雖然病好了,但身子骨還弱些。那邊還有一床被子,若是夜裏熱了,就讓疏影給你換那個薄的,要不然就乖乖的蓋這個豹皮的。若是有一點兒著涼了,回去大舅哥一定跟我算賬,然後將玉兒收回去另外賜婚,玉兒舍得嗎?”
“你……滿口胡說。”黛玉紅著臉,心裏暖暖的,可都這樣了,她還怎麼賜婚別人?
“玉兒,我聽說一床被子不蓋兩種人,是不是有這種話?”佛爺咬著她耳朵笑道。
這……又得寸進尺。明明知道那被子是他蓋過的,還要胡說,黛玉羞紅著臉躲在他懷裏不敢動,心下恨不得回頭有機會定要更狠的咬他幾口,好好教訓教訓他。誰知才想到這裏,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佛爺似乎就知道了,冷不防像她當初病的時候一樣,打橫抱起來就往床上去,沒等黛玉明白過來,一塊兒上去……
“你想做什麼?”黛玉驚恐的睜著眼睛看著他,滿是疑惑。
“怕什麼……”佛爺湊近她耳畔,順著臉頰,吮到她唇邊,笑道,“看我的樣子,舍得欺負玉兒嗎?”不是不想,是不舍得,他的人兒,不是一般人。
似乎是不大像,黛玉輕輕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眼角也放鬆下來;呼吸,也平緩下來,雖然每一下都格外厚重許多。雙手輕輕的、轉而又緊緊的勾著他脖子,將剛才的擔心、剛才的不滿、剛才的幸福,一點點傾訴。忽而咬他,忽而輕吮,忽而微舔,忽而,又交給他,任憑他柔柔的撫慰著,果真沒有再得寸進尺。放下心來,才更隨意的……
“玉兒……”斷斷續續的,佛爺喃喃道,“玉兒……真的不願早點兒和我拜堂成親嗎?還要讓我等到什麼時候?玉兒,知不知道,有時候想你,一夜有半夜都睡不著,隻能找些事情來做。現在事情做完了,沒了,怎麼辦?”
沒人告訴他怎麼辦,櫻桃小口丁香舌,吞吐間,哪裏還顧得上說話;或者這種時候開口,不是要羞殺她?知道他在乎,一臉幸福的甜笑,似乎難得不用和誰鬥嘴,或者,此鬥嘴非彼鬥嘴。黛玉害羞,許多事情羞於啟齒,因此隻能換用舌頭來輾轉,還是乎躲乎閃的,帶著一絲精致的淘氣。勾的佛爺心癢,若非他有入定的功夫,隻怕這會兒還真得有點事故了。
輕輕放開她,看著她,心滿意足。
得到一個人,有很多種方式,唯有這種才是最徹底的。愛一個人,也有無數種方式,唯有這一種,才能讓她最幸福,才是最真的愛。輕輕啄一下她的眼,聽聽外頭已經漸漸安靜下來,佛爺才趕緊起來,拉著黛玉在懷裏,咬著她耳朵輕笑道:“尋常那麼害怕,為什麼這會兒都半天了也不想著外頭有人等著呢?”
這……黛玉氣苦的看著他,還有這麼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嗎?伸出手,實在打不下去,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這會兒才想起來剛才陳公公那麼古怪的走了,雪雁她們也沒跟著。想了半天,才恨道:“下次再滿口胡說,真個要不理你了。”
“好吧,那我就什麼都不說,等著……”佛爺輕輕咬著她耳朵,似乎這樣總不夠。
“不許胡說,人前更不要再胡說。這事兒……”黛玉的臉,大概是被他哈熱了,紅撲撲的,抓著他衣襟惡狠狠的交代道,“雖然……可也不要到人前去顯擺,你我知道就好。言多必失、隔牆有耳,如果有人有心生事,到底不好。別以為你身邊的人都可靠,君子不怕,小人難纏,沒準兒就會為了芝麻綠豆大的好處背後捅你一刀。一個人在外,連這都沒學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