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公交車靠窗的位置,當駛過路邊的一塊菜地時,在一瞬間,我發現地頭有幾叢野草,雖已枯黃,但那生命的綠卻在枯黃中若隱若現。不覺間,口中念出沙白的詩:
綠色的生命。也有熱血,經霜後,我才發現……在我的眼前,閃現出一幅景象:黃昏,在如血的殘陽下,一位老人在落紅遍地的小路上行走,身後,是一顆火熱的心在燃燒。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這恐怕是天下老師光輝一生的最真實寫照吧。老師隻是一個平凡普通的職業,卻是支撐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脊梁。因為有了老師,才能培育出無數建設祖國的棟梁。
最重要的一堂課
◆文/王海
在我也是一個學生的時候,我其實不喜歡念書,進了大學的門檻,遠在家鄉幾千裏以外的地方,沒了升學的壓力,簡直如魚得水一般,參加各種社團、比賽、競選、推銷、家教、戀愛、看通宵錄像、喝酒吃飯蹦迪,跟天堂神仙過著差不多的日子。
到大二的時候,比爾·蓋茨出現了,好像一瞬間全國都裝上了Widows 和Office,又過了一段時間,“維納斯計劃”來了,於是我想,哇,這個人好厲害,連大學都沒有畢業呢!
漸漸地就混到了大四,最後一個學期竟然還安排了一門課,但是我們的求職簡曆已經做好了,裏麵隻有前7個學期的成績,所以,最後一科是和工作無關的。那還有什麼好學的呢?
所以,我終於去上課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課了,也是我在大學最後一個學期裏第一次上課,第一次看見那個據說很威嚴的白胡子老頭兒兒,姓紀。
那天人到得很齊,紀老頭兒兒穿著白襯衣打著領帶端端正正地走進來,馬上就聽到有“撲哧”的笑聲,的確,上課穿成這樣做什麼,迂腐啊!
“嗯,我們很多人好像還是初次見麵啊,先認識一下吧。我叫紀先城,負責你們這個學期的‘管理信息係統’,希望大家能認真學習。”
大家都笑了起來,這是本學期的最後一節課了,不是為了這兩個到手學分,誰會來上這個課?
大家拿出筆記本或者白紙,按慣例,最後一節課該是畫重點的。也就是露題,三年半都這麼過來的,我們很清楚這一點。
“你們好像在等待什麼?”
沒有人說話,的確,我們是在等待,等待下周的考試題目,等待最後的兩個學分,等待順利地畢業。
“和你們講會兒話吧!”老頭兒兒停了一下,“我23歲大學畢業的時候,記得當年我們最後一次上課,每個人都格外認真,生怕漏過一個字,錯過一句話,我們很用心地記筆記,拚命多學一些東西,因為大家都知道,畢業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下課鈴聲響了,我們都還合不得走,懇求老師再講一會兒,後來,還是下課了,我們又在教室裏坐了好久才離開。”
安靜,連翻書的聲音都沒有。
“你們不同,你們很多人好像連書都沒有帶來,最後一節課了,我連你們的名字都叫不出來,也許是我的記憶力不好,我隻知道你們一共是63個人選了我的課。”
“我60歲了,你們是我最後一屆學生,教完你們,我就該退休了。這並不是我不為難你們的理由,我也相信你們都是聰明的孩子,你們不會因為我這兩個學分畢不了業,但是,我也希望你們今天不是為了這兩個學分而來到這間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