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把車子停了下來,隻見她戴了一頂休閑帽,一副太陽眼鏡,這麼瞧著,就算是當麵擦身而過,她的同學中估計也很少有人能把她認出來。
沒好氣的道:“你在演無間道嗎?”人就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巴不得離她遠遠的。可接觸一段時間下來,才知道人家巴不得離他遠遠的。心裏頭就開始十分的不爽了。就像現在,她這麼一副打扮,他心裏就像有人拿著火把在燒。恨不得跟她吵上一架。
她把帽子拿了下來,道:“快開車。”如果被人碰到就慘了,她可不想跟這隻花蝴蝶沾上半點關係。他冷冷地哼了一聲,發動了車子。
好一會,才開口:“回到家,知道怎麼說吧!”她看著外頭的車輛,頭也不想回:“我說什麼!上次你不是說了,讓我少說話,我隻要負責點頭就好了啊。”他啞口,因為他的確這麼說過。
開學後,卓叔叔讓兩人搬進了學校附近的房子。後來才知道那是他們家開發的房子之一,替他們留開了一套。雖然不能跟他們家的別墅相比,但對普通人而言也已經是豪華大房了。而她在搬進去之後的第二天就已經把絕大部分的東西又轉移到了學校宿舍。那留下一小部分,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好瞞過卓叔和卓嬸的的突然襲擊。
一到家,他就上了三樓。卓叔和卓嬸還沒有回來。她無聊的在草坪上亂逛。遠遠瞧見秀嫂的老公----任叔在花圃澆水。慢慢走了過去,道:“任叔。”
任誌轉過了頭,笑著道:“晚晴小姐,你來了啊。”向晚晴道:“任叔,你叫我晚晴吧。”任誌是典型的老實人,黑黑的臉有些不好意思:“那不好。”向晚晴道:“那有什麼不好的。”看著他一麵修剪枝葉,一麵澆水,笑著道:“任叔,我來幫你澆水。”
任誌連忙搖頭:“不行不行,這些粗活怎麼能讓你做呢!”向晚晴笑道:“這哪裏是什麼粗活啊?我以前在家裏也養過幾盆花的,不過沒有這裏的那麼漂亮嬌貴。以前都是我打理的。”任誌笑著道:“要不,你摘一些花去屋子裏插著。夫人最喜歡那紫玫瑰了。”看著她站在那裏不動,任誌繼續道:“少爺有時候惹夫人生氣了,就會來這裏采些花送給夫人。”
她笑了笑,彎腰剪了幾株。小心翼翼的捧著回了屋子。餐廳裏的鮮花還是很新鮮的,她也想不好要不要換掉。正在胡思亂想間,秀姨進了來,看她捧著花,笑著道:“把餐桌上的花換掉,夫人若是知道是晚晴你采的,肯定很高興。”
果然,到了吃飯的時候,秀姨在一旁特地說了一句:“夫人,這花是晚晴采來的。知道夫人喜歡紫色的。看她多孝順。”沈小娟開心的合不攏嘴,朝兒子瞪了一眼:“到底還是女孩子好。窩心啊。”
卓剛一邊替晚晴夾菜一邊問道:“卓然有沒有欺負你?”她淺淺地笑著說道:“沒有。卓大哥很照顧我。”他死命的扒了一口飯,心裏道:這女人演技真好,還笑的這麼甜。他什麼時候照顧過她了啊?
卓剛似乎很滿意晚晴的回答,點了點頭:“那家政煮的菜還合口味嗎?”家政,什麼家政?她有點不明白。隻見對麵的卓然已經接過了話題:“就那樣,當然沒有家裏煮的好吃啊。”她一下子明白了,估計卓叔在那套房子裏叫了專門的家政人員打掃衛生和煮飯。
卓剛聽了兒子的話,卻有些生氣的道:“那你還要搬出去住。你那學校離家裏是遠點的,但家裏有車又有司機的,每天讓他們接送就行了。”卓然放下了碗道:“爸,什麼話都讓你說光了。我隻說要獨立生活。但讓我搬到那裏去的是你吧。你還讓不讓我活了?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原來是想跟同學合租的。可沒有想到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群。
兩父子看來要吵起來了,沈小娟忙拉住老公:“好了。兒子難得回來就少說一句吧。兒子不在吧,天天想。現在和晴晴回來了,你就要罵他。”晚飯就在這種氣氛中不歡而散了。
第二天,卓然的臉色依舊陰沉。推門而進,道:“向晚晴,我們約法三章吧。”她冷淡的看著他:“約法什麼?”
他將門用腳踢上,一步一步朝她走了過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談,關於我們兩個可笑的婚姻約定---”看著她,忽然笑了出來:“你認為我們真的會結婚嗎?”她仰著頭,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仿佛沒有聽見,也沒有說話。他還是說出口了,可笑的婚姻約定-----是的,的確可笑。
他見她不說話,慢慢靠了近來,審視的看著她:“你不會是真想跟我結婚吧?”跟他結婚?瘋了才會跟他結婚。她又沒有瘋!她跳了起來,退後了幾步,不耐煩的道:“你想說什麼?”
他眼神有些深幽:“那好,我們達成約定。在我父母麵前,我們裝作感情不錯。在學校裏的話,我們沒有任何一點關係,大家各管各的。“還是先把話說在前頭,省得到時候她跟他父母打小報告。
他無非是想告訴她。讓她不要礙他的事。天知道她巴不得離他十萬八千裏,永遠不要見麵。她點頭道:“好,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