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晴隻覺得頭開始發漲,整個人輕飄飄的仿佛沒有一絲力氣。見卓叔叔幫自己倒酒,隻輕輕嘟嚷了一聲:“卓叔叔,我不能再喝了。”細若蚊聲,隻有坐在她身邊的卓然聽見了。他伸手端起她的酒道:“爸,我來替她喝吧。”
這女人真的是不會喝酒,才一杯而已,眼神已經迷離了起來。臉上泛著一層淡淡的紅暈,比平時添了幾分嬌媚。仰著頭看著他,還不停的眨著眼睛,那長長的睫毛仿佛像是孩子的手,撓啊撓的,撓的人心裏都癢了。
卓剛顯然對他的舉動極為滿意,連連點頭:“好,好,我們爺倆來喝。”一仰頭,一杯酒已經下肚了。卓剛也一幹而盡。
父子兩人難得如此融洽,再加上是生日,沈小娟也就不幹涉,讓他們去了。一直喝到了第四瓶酒,眼見兩人也都有些醉意了,這才勸道:“好了,今天就喝到這裏吧!我讓秀嫂下幾碗長壽麵。”
因老早就準備好了的,沒幾分鍾,秀嫂就將麵端了上來。此時,晚晴的酒意已經全上來了,隻覺得眼前的麵似乎在搖晃,連筷子也握不住了。沈小娟也早就看出她似乎已經醉了,忙道:“晚晴,你喝幾口熱湯,醒醒酒。”她輕輕的“恩”了一聲,卻一動不動。
卓然自然也看出了她的醉意,略挑了幾筷麵,跟母親道:“媽,我先扶她回房間了。”不待沈小娟回答,已經起身,將她扶了起來。
看著她軟軟的縮在他懷裏,就跟一隻小貓似的。身體又輕又軟,帶著一種好聞的清香,很淡,很淡。因為抱著她,靠得近,這才聞得出來。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吐氣如蘭,溫溫的噴在他的脖子上,竟帶來了不可思議的麻癢。他隻覺得難耐,短短的幾步也難耐到極點。
推開了門,將她放在了床上。隻見她微微翻了個身,在被子上蹭了蹭,仿佛在找舒服的姿勢。越看越像隻小貓。他微微笑了出來,將拂在她臉上的幾縷頭發撥到了耳後。她的耳朵圓潤而白皙,仿佛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
其實她並不是讓人驚豔型的美人,跟他以往交往的都不大一樣。皮膚很白,細致的看不出毛孔,忽而想起古人形容肌膚的一詞:膚若凝脂。覺得用在她身上再貼切不過了。長長的睫毛仿佛是兩個小扇子,在臉上投下長長的陰影。紅潤的小嘴正微微張著,仿佛帶著引誘。
他竟有些情不自禁,緩緩的俯了下去。輕輕的觸碰著,仿佛是碰著水晶,隻不敢過於用力。她猶自未覺,慢慢翻了個身。他止不住的嘴角上揚,又俯身下去,在她唇上一連親了幾下。她這才有些知覺,嘴上嘟嚷了一句,撒嬌道:“媽媽,不要煩我!我要睡覺。”
不知道為什麼,在她身邊,總能感覺到讓人寧靜的溫馨。就像這樣看著,也覺得是一種美好。不知不覺間,隻覺得眼皮慢慢重了起來---------
向晚晴是在頭微微發漲中醒來的,慢慢的伸了伸懶腰。手伸展之處,似乎碰到了一麵牆壁。因還處於迷糊狀態,她不以為意,懶懶的翻了個身。一直到鼻尖碰到了某物,這才覺得有點不對。她床上怎麼會多出一個物體呢,而且還是有溫度的物體。
猛的一下子睜開眼睛。有一張臉放大在眼前,她嚇了一大跳。忙閉眼,懷疑自己正在做夢。過了好一會,一點動靜也沒有。她這才又睜開了眼。天哪,那張臉還在!眉是眉,鼻是鼻,都隻在幾厘米的距離。他的呼吸,溫熱而綿長,就這麼徐徐的噴在她臉上。有種說不出的曖昧。身體裏的血液仿佛一下子都衝到了臉上,她“唰”的一聲坐了起來。
隻見身邊的他這才有點反應,將薄被拉了拉,眼皮也沒有動一下,喃喃的道:“寶貝,不要吵我。”看來他還在迷糊中,所以把她當作他的紅顏之一了,並不知道她是誰。若是知道的話,怕是要把她給踢下去的。她隻覺得手足冰冷,慢慢的從才床上爬了起來。
輕一腳重一腳的進了浴室,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頭發淩亂,雙眼迷蒙,卻帶了一種別樣的風情。天哪,這是怎麼回事情呢?對於昨天的記憶僅限於自己後來喝醉了。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幸好,不幸中的大幸是自己昨天穿的衣物大部分都在,而他也是。
卓然醒來已經是快中午時分了。冬日的暖陽薄而淡,隻有點點的光線從窗簾縫裏透進來。他慵懶的伸了一下腰,緩緩的睜開眼睛。覺得這裏的裝飾有點陌生。閉了閉眼睛,這才想起來,昨晚自己在晚晴房間裏,看著看著竟然也給睡著了。嘴角微微的向上扯了起來,這樣的感覺真不錯。
轉過了身,隻見旁邊的床位已經空無一人了。伸手一摸,一片冰冷,看來她已經起床很久了。想起昨晚的她就如同一隻貓咪,不停的往他懷裏躲,像是取暖也像是撒嬌。他也就這麼抱著,溫香軟玉滿懷,一夜的好夢。
梳洗好,哼著曲子下了樓。秀姨迎了上來:“然然,早餐吃點什麼?”卓然四下張望了一下,笑著回道:“秀姨,我要吃你最拿手的皮蛋瘦肉粥。”秀姨連連點頭:“好。我馬上給你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