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持續到了她考好試,整理房間準備回去的那天晚上。她將換洗的衣物以及幾本書,還有爸爸送的小熊貓放進了包裏。抬頭,隻見他靠在門上,道:“我明天送你回去吧。”
她搖了搖頭,拒絕道:“不用了。”他從下半年開始就已經準備申請國外研究生的事情,這幾天聽他偶爾接到電話在談這件事,應該沒有什麼空的。其實卓叔叔是老早幫他們倆安排好將來的,在國內大學畢業後,就直接去外國繼續深造。可她知道,她是不會去國外的,她不想欠他們家太多。多了,她永遠還不清,也還不起。
他沒有再多說,隻看著她不停的收拾。好久之後,她再抬頭,隻見他已經離開了,似乎同意了她的說法。不知道為何,他沒有堅持要送她回去,她竟然有種莫名的悵然。
第二天,吃好中飯,她準備打車去火車站。隻見他從房子裏出來,接過她手上的包道:“那我送你。”也不待她拒絕,提起包就走。她隻得跟在後麵。
坐上了車子,她才低聲道:“謝謝。”他轉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啟動了車子。駛過了好幾個路口之後,她突然發現這並不是去火車站的路。忙道:“是不是開錯了,我要去火車站。”按他行駛的方向,應該是往她家的,他不會是想把她送回家吧。
他這才理她,道:“本來就是去你家的。不然我去哪裏?”原來他早就計劃好了要送她回去的,她心裏泛起說不出的味道,輕聲的嘟嚷道:“騙子。”雖然聲音很低,因車子裏本來就這麼點空間,再加上車子性能好,空間裏又極靜,所以他聽得一清二楚。嘴角微微的上揚,輕道:“後麵車位上有東西,自己拿吧。”
取了過來,打開一看,滿滿的都是零食,有薯片,飲料,糖果,蜜餞以及好幾盒巧克力。跟小時候春遊一樣,滿滿的準備了一堆,好在路上吃。她微微笑了出來,糗他:“你去旅遊啊?”他看了她一眼,當真是笑顏如花,心裏一動,竟說不出話來。這女人,明知道自己是買給她的,還笑他。但見她眉目如花的巧笑,卻覺得什麼都值了。
她拆了一包話梅,吃了一顆,有些酸,微微眯了眼睛,讚道:“恩,真好吃。“轉頭,隻見他嘴巴微張著。她笑了出來,取出一顆,放入他嘴裏。話梅才一入口,他眉頭也皺起來了,忙吐了出來道:“你謀殺啊!這麼酸。”她“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道:“我還沒有說你謀殺,你抗議什麼啊?這是你買的呀。”說完,將嘴裏的話梅吐了出來。誰讓他騙她再先。
又拆了一包,這包味道不錯,不懷好意的問道:“那這個口味你要不要嚐嚐?”他轉頭看了她一眼,搖頭道:“不要。我要薄荷糖。”她笑道:“真的很好吃。你確定不要?”他堅決的搖頭:“不要。”她笑的越發開心了。
兩人不冷戰,真好。他打開了音樂,讓流動的音符跳躍在車子裏。她也慢慢的困了起來,他也發覺了,柔聲道:“你先睡一下。等醒了也就到了。”她恩了一聲,將眼睛閉了起來。有他送她真好,不用一個人孤單的去擠火車。她最討厭孤單的感覺了,現在這樣子有個人在身邊,無論是吃東西還是其他,都覺得有人在陪著。
才一會兒工夫,她的呼吸均勻了起來。他轉頭看了她幾眼,陽光透過車窗微微的灑在她白皙的臉上,仿佛泛著一層淡淡的光圈。他將車速放慢了下來。其實到她家也不遠,現在高速公路這麼發達,早些年要開三個鍾頭的,現在幾乎節省一半時間了。所以他也不急,慢慢的開著。她睡在旁邊,讓他心生安寧之感。仿佛這一路,隻希望越長越好。
朦朧中似乎有人在吻她,很輕很溫柔的在她額頭,唇上來回的吻。她以為隻是夢而已,微微轉了一下頭。可過了一會兒,那吻又落了下來,仿佛是熊貓的觸感,很柔很軟又很舒服。她微微的歎了口氣,隻是不願意醒過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車子正停在路邊,他正轉頭在看風景。她揉了揉眼睛,軟軟的問道:“到哪裏了啊?”他報了一個地名,離她們家還有好長一段路程了。她伸了伸腰,懶懶地問道:“怎麼了,車子壞了嗎?”他道:“我有點累,休息一下。”她恩了一聲,繼續閉眼。
他這才又發動了車子。到了她們家的時候,比她預定火車到的時間還早好久。他提了她的包和一大袋東西,跟著她爬五樓。向母很驚訝的開了門道:“晚晴,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啊?火車早點嗎-----?”話還沒有說完,已經看到晚晴後麵跟著的他了,笑逐言開的道:“然然,你也來了啊。肯定是你送晚晴回來的吧!晚晴也真是的,怎麼不打個電話過來。我剛要在準備去火車站接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