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裏,她不準他有任何親密的行為,連牽手也不行。他抗議了很多次,但由於他自己本身為了申請研究所的事情很忙,再加上兩人的時間也總有錯開,所以學校裏幾乎沒有什麼人知道兩人的關係。
但回了公寓,他就會像膠水一樣,粘著不放。連她難得下個廚也要跟進跟出的。課業並不是很忙,她又不像有些同學要做家教,所以時間還是很空餘的。其實她蠻想找一份家教工作的,但不用說出口,就知道這個計劃是行不通的。母親那裏她反而好說服。而卓叔叔那裏肯定不同意,更不用說還要通過他了!所以隻能是想想而已。
大學生做份家教工作很正常,不嚐試反而覺得有些失落。她歎了口氣。他從後麵抱了上來,啃著她的脖子:“歎什麼氣啊?”她考慮著要不要說出口。他卻似乎一定要她說出來,在她脖子上嗬氣,她向來最怕癢了,笑著躲開:“不要啊---”他道:“那你說為什麼歎氣?”
她又歎了一口氣,低聲道:“我們以前寢室裏的同學,都找了份家教的工作。我-------我也想找一份試-----”還沒有等她把最後一個“試”字說完,他已經在她耳邊斬釘截鐵的否決掉了:“絕對不行!”
她轉過身,對他對視:“為什麼?”他問道:“你缺錢花嗎?”他明知道不是為了錢,他前不久還給了她一個卡,說是讓她幫忙取錢。她一開始以為他沒有空,便幫他跑了一趟銀行,後來才搞清楚,裏頭的錢全是給她的。這麼一大筆錢,她又用不掉,想把卡還他,他又不要。為此,他還生了一天的氣。
她搖頭:“不是錢的問題。”他繼續:“那是什麼問題。”她從他懷裏出來,道:“人家同學都會適當打點工,增加點社會經驗。可我一點也沒有。”他笑了出來,又過來抱住了她,道:“那還不簡單。等暑假了,你可以去爸爸下麵的公司打工。你想學什麼都行?”
她不語。她隻是想嚐試一下而已。還記得那天為了那張卡吵的時候,他說:“你是我女朋友,用我的錢是應該的。”當時雖然在吵架,但聽到這句話,心裏還是甜絲絲的。她們家雖然不富裕,但因為母親與她從來很節儉,所以母親的工資也夠兩個人生活的。卓叔一直堅持要承擔她所有的讀書費用,母親也不同意。後來沒有法子,卓叔隻得跟母親商量,日後她出國留學的費用全部由他們承擔。但是卓叔可能沒有想到,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出國。
她堅持不要他的卡。他估計有些知道她的想法,解釋道:“這不是我爸媽的錢。這是我自己的。”她不信,怎麼可能呢?他笑著點著她的鼻尖道:“小傻瓜,這是我自己賺的。你忘記我是什麼專業的啊?”他從小到大的零花錢,紅包一直都由母親存著,這麼多年下來,也已經不是小數目了。後來他上大學後,母親便把存折給了他。由於他讀的本身是金融專業,大一開始便用這筆錢做投資了。剛開始還隻是小打小鬧,但大三後這筆錢就呈直線型的上升趨勢了。
打工的想法最後還是無極而終了。而他也作了一個妥協,把公寓裏的家政辭掉了。她就開始打理公寓。其實也很空,兩個人的衣物很少,另外無非就買點菜做點飯。但她卻是喜歡的,兩個人下了課,約了時間去逛超市或者是菜場。
他對吃的沒有任何意見,隻要她煮的,通常都會吃得一幹二淨。吃好飯,也會分工合作,負責洗碗。這樣的日子有點像居家夫妻過的,有些平淡卻有十分的甜蜜。
有一次,兩人回別墅吃飯。菜式也很家常。沈小娟夾了一筷子菜放在晚晴的碗裏。卓然看了一眼,青椒絲,她平日從來不買,也從來不吃的。便用筷子夾到自己的碗裏,道:“媽,她不吃青椒的。”說罷,便自己吃起來。
他覺得很自然,但看來卓剛和沈小娟眼裏卻極是曖昧。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怪不得大年初一就到晚晴家去拜年呢?原先他們還蒙在鼓裏,以為他又出去旅遊去了。結果向母打電話過來才知道,他竟然在晚晴家裏一直待到了初八才回來。看來這小子真是喜歡上晚晴了。
隔了個把月後的某天,兩人也回了別墅。沈小娟把晚晴拉到了房間。閑聊了一會,沈小娟笑眯眯的看著她道:“晚晴,然然若是欺負你的話,告訴我,我幫你教訓她。”她臉一紅,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