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中午十二點十五分,載著此次地炮旅新招來女兵的軍綠色麵包車停靠在了旅部大門口,別管人多人少,此次新來的四名女兵是地炮旅成立以來正式招收女兵的第一批,以前的女兵都是各個部隊轉過來或是來過度的,站在旅部大門口等待的張霖看到最後一個走下車的張梅時,瞬間笑眯了眼。
張霖得意啊,非常的得意,張梅可是他打敗了剩下的十個兄弟搶來的,要知道,為了決定張梅去誰那裏,他們十一個人可是甩撲克決戰了一個晚上,最後,他張霖頂住了壓力,以比單慶國還少兩張紙條的戰績贏得了張梅的最終歸屬。
隻要想到自己能夠好運氣的戰勝最能算計的單慶國,張霖本就挺拔的腰板越發的挺直,張霖得意洋洋的樣子讓站在張霖辦公室窗戶邊看著樓下情況的楊勇、單慶國氣的直咬牙,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後,楊勇撇了下嘴,“我說大國,你不是挺能算計的嗎,咋還能讓張大傻給算計的把咱姑娘扔著了,要是你能贏,老姑娘就去咱們哪了。”
單慶國斜著眼白了楊勇一眼,以為他不想贏啊,再能算計頂不住人家牌好,想到決戰的那一晚上,張霖手裏那一順一順的牌麵單慶國就覺得鬱悶,“傻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單慶國覺得張霖就是這句話的最好寫照,誰能想到曾經號稱張大傻的張霖能拿到那麼一手好牌,單慶國陰暗的想著,早知道就不玩撲克了,玩圍棋玩象棋,保證讓張大傻把褲子都輸光了。
不過此時站在旅部大門口的張霖可是不管樓上的單慶國、楊勇有多不服氣,在張霖看來,別管黑貓白貓,能抓耗子就是好貓,反正別管傻不傻,自己贏了,老姑娘贏到手了,這就夠了。
看到此次負責招兵的衛生隊司藥沈和平已經組織好四人站好後,張霖沒等政委說話大步走上前,笑嗬嗬的看著幾個人,張霖自認為和藹的笑容卻把熟悉張霖的一群人嚇的夠嗆,尤其是跟張霖搭班子好久的政委王祥心底直犯嘀咕,這老張笑的跟狼外婆似的,琢磨啥哪?
“哈哈哈,歡迎新同誌來到地炮旅,別看咱們地炮旅小了點,但條件卻很不錯……”
站在張霖後麵的王祥發現嘰裏呱啦一頓說的張霖越說越離譜,甚至說出了保證入黨的話,趕緊隱晦的拽了拽張霖的衣後襟,張霖微微停頓了一下,知道把本來想對張梅說的話禿嚕出來了,咳嗽兩聲後,趕緊側身把身後的政委王祥露出,“這是咱們地炮旅的政委,以後要是有什麼想不開的就找政委談心。”
已經被張霖今天的異常弄的完全無語的王祥偷偷的瞪了張霖一眼後,板著臉走到前麵,“還是那句老話,既然已經進了部隊,已經成為一名軍人,我希望你們四名新戰士能夠嚴格要求自己,畢竟你們四人是咱地炮旅第一次正式招來的女兵,在這裏,我也希望你們也能夠為後麵的新同誌起到一個帶頭作用,好了,先吃飯,吃過飯,衛生隊的龐隊長會帶你們回衛生隊,明天休整一天,後天開始進行為期一個月的訓練。”
王祥說完轉身看向張霖,用眼神阻止了張霖想要繼續安撫被自己嚴肅嚇住的小女孩,看到一項和氣的王祥要把眼珠子瞪下來了,張霖先心疼的看了一眼站得筆直滿臉認真的張梅,收回目光後,瞪大自己的牛眼,狠狠的瞪了一眼王祥,倆人交代好參謀帶著幾個人去食堂後,直接奔著樓上辦公室走去。
一進屋張霖瞪大眼睛看向王祥,“駱駝祥子,你啥意思,那麼厲害幹啥?你看把孩子嚇的。”
王祥白了張霖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張霖辦公室的沙發上,“我說張大虎,你受刺激了,一臉褶子笑的跟朵大花花似的幹什麼。”
倆人的對話讓等在屋裏的單慶國、楊勇哈哈哈哈的笑了,楊勇走到張霖身邊,來回轉了兩圈,嘴裏嘖嘖的,“我說什麼來著,張大傻,你不行,我在樓上都看見了,看見梅子這把你得意的,難怪人家祥子說你笑的滿臉褶子。”
楊勇的話讓王祥臉上帶著疑惑,微微眯了下眼睛,看向張霖,“張大虎,說說,怎麼回事?”
張霖頓時得意了,笑嗬嗬的衝著單慶國、楊勇揚了下下巴,轉頭笑眯眯的看著王祥,“長的最好看站的最直溜一看就是好孩子的那個小姑娘,我侄女,怎麼樣,不錯吧。”
張霖這麼一形容王祥還真有些發懵,在他看來,四個小姑娘都不錯,看看得意的恨不得滿世界嚷嚷的張霖,王祥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頭皮,放棄跟已經完全不正常的張霖對話,轉而看向單慶國,“老單,老張說的是那個?”
單慶國笑了一下,“左邊第一個,稍微有點黑的那個孩子是張桂河的遺孤。”
“誰的孩子?”“梅子那黑了?”張霖、王祥同時驚呼起來,王祥是驚訝而張霖卻是不滿。
王祥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礙事的張霖,看向單慶國,“張桂河?張班長?”
單慶國點點頭,“就是張班長。”王祥沉默了,雖然他跟張桂河不是一個連隊的也不是同一批上戰場的,但對張桂河的大名卻聽過,或許可以說,張桂河的大名,他們這些上過戰場並活著撤下的戰士都聽過張桂河的大名,敢打敢拚,硬仗一場接著一場,帶領一個班的戰士愣是守住一個至關重要的關卡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