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站在花樓的門外,沒有人可以見到她,因為她將自己收起來了,她不願意現在的樣子嚇到他們,也不願意讓他們太早知道。好奇地往門內看去,已經這麼晚了,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在等自己?不過夏寧怎麼沒有出來?她不是從來不會缺席的嗎?櫃台裏的人可不是她,即使自己不用看也可以肯定。
輕輕地踏進大門環視四周一眼,其他的人全不在這裏。不可能吧,他們不可能同一時間睡覺吧?又不是秋果和日暮,絕對有事瞞著別人。或者說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夢璃真的對他們做出不可饒恕的事情?若真的是這樣的話,自己也不會讓她繼續得意下去。沒有人可以傷害了自己在乎的人之後,還可以安然離開。
正當她在思考的時候,幾個人走了進來,“你說妖妖究竟去哪裏?已經兩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春迎將自己丟到椅子上,其他人也沉默著坐下來。店小二立刻為幾人送上熱茶,也不去問他們去做什麼了。因為每當入夜之後,他們的掌櫃就會一起出去,半夜時分才會回來。秋果將彎刀丟在桌上,“真想將妖妖捉起來,揍一頓。”
聞言琉璃眉頭一挑,看來自己不在這段時間,讓他們急得幾乎要倒下吧?不然的話,秋果是絕對不會這樣說的,因為自己可是絕對不會姑息的。不過他們這是去哪裏了?全部的人可是帶著淡淡的血味,血味的濃度幾乎聞不出,她可以斷定那不是人的鮮血,他們出去殺的不是人,也許不是真正的人類。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樣去殺那些不是人的家夥。依照他們的能力,不可能可以殺掉那些不是人得家夥,還可以全身而退。轉頭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反應的歲宴,皺了皺眉頭,歲宴可真夠遲鈍的,連自己也感覺不到。身為虯龍的他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自己的存在,的確是一個不可以忽視的問題。還是說自己的隱藏之法讓他察覺不到?
不過自己似乎有點困了。算了他們的事情還是明天再處理吧。反正自己已經回來了,不怕他們不說。移到在一邊發呆的夏寧身邊,也不理會是不是會嚇壞她,徑自趴在她的懷裏閉目睡覺。夏寧當真被她嚇了一跳,剛想推開懷中的東西之際,熟悉的香味讓她整個人怔住,淚水不知不覺間湧出了。
月魂被她嚇了一跳,“怎麼了?受傷了嗎?”怎麼會突然之間落淚?冬歸伸手要去扶她起來。夏寧搖搖頭,推開她的手,雙手輕輕地放在空氣之中,“妖妖,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她終於回來了嗎?妖妖,我就知道你是不會丟下我們的。是因為擔心我才會選擇在第一時間讓我知道你回來嗎?
淚水像止不住的洪水一樣,消失在空中,沒有沾濕她的衣服。月魂微微一怔,好奇怪的跡象,夏寧的懷中沒有任何東西,為什麼淚水不落在她的羅裙上?歲宴看著她的仿佛被人托住一樣停在前方上。春迎擔憂地看著夏寧,她是不是承受不住,才會這樣胡言亂語?“妖妖,出來吧,我不喜歡看著空氣。”夏寧的手似乎捉住什麼東西,慢慢地解開。
秋果驚呼一聲,隻見一件厚披風滑落在地上,一個人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春迎連忙捂住嘴不讓自己叫出來。琉璃靜靜地趴在夏寧的懷中,睡得正沉,一頭雪白的長發披散在肩上。一身的藍衣映襯著白雪,讓人幾乎不敢肯定她的存在。朝霧轉過身不願去看她,顫抖的雙手泄漏他的情緒。“夏寧,你先送妖妖回房休息。”歲宴輕聲道。
夏寧點點頭,她知道應該怎樣做。等她消失在樓上後,冬歸終於開口了,“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那個人,將他加在妖妖身上的加倍還給他。”沒有人可以在傷害她之後,毫發無傷。秋果點點頭,與日暮同時飛出了花樓。眾人心中掠過一個疑問,到底是誰捉了妖妖,還將她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