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浪雖然不知道其中的深刻含義到底是什麼,但虞卒要這樣做。必然是經過深謀遠慮之後作出的決策,他堅決地擁護,“是,我們就按照虞卒將軍所作出的決策進行布置。”
段天紅將軍也道,“這樣也好。”打馬下去傳達虞卒的軍令去了。
當敵人推進到了離他們三萬戰騎的前鋒隻有兩百米不到時,那種巨大的轟擊力量,馬蹄錘子一般地擊在以大地作為鼓皮的戰場上所產生的震撼心靈的力量透過百米的空間距離傳來時。人人熱血沸騰,個個精神抖擻,同一時間刀槍出鞘,戰馬按捺不住地嘶嘶作響。
“咚咚。”
敵人的三通鼓終於響了起來,虞卒興奮下令道,“出擊。”
“殺。”
“咚咚,咚咚……。”風月島城的戰鼓聲在虞卒一聲令下之後,根本就從來沒有停過。它即是戰場上向敵人發起進攻的號角,也是震撼人心,鼓勵士氣,催發出無盡的戰鬥激情的樂章。
三萬鐵騎,唯虞卒馬首是瞻,整體像一個在高速度運轉之下的鐵三角。頓時往敵人的戰陣之中閃電射去。
至於虞卒為什麼要在敵人三通鼓之後才出擊,爵浪終於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巧妙。
原來在距離五百米時,敵人就已經開始鼓聲大作。一通鼓後,戰意空前,二通鼓後,敵人兵馬移動上百米,戰士戰馬情緒有些焦躁不安。特別是三通鼓後,敵人明顯地把進攻的速度降了下來。
反而是風月城方向的勇士們,他們後發先至,在敵人鼓聲大作之後才全麵展開了反擊。其爆發性的力量被充分地調動起來,轉眼間就將鋒銳的武器送入了敵人的戰陣之中。
“殺。”
“殺。”
天地失色,日月無光。整個戰場上的戰略戰役重心,同一時間全數的轉移到了這一刻以鐵甲重兵為主的騎兵戰圈上來。
雙方在此一刻展開慘烈的廝殺,一道口子在虞卒的帶領下迅速地被拉開。虞卒就像是一柄利劍,刺入了夜君軍團的心脈之中。
“殺。”虞卒以一擋八,七八個妖兵同一時間用各種各樣奇形怪狀但卻鋒利無比的武器向他進攻。一一被手中的靈力長劍給擊碎,瞬間結果了這幾個偷襲者。
敵人從馬背上掉下去,即便是沒有受傷的,也被沿後襲來的馬隊給踏成了肉泥。
虞卒帶著戰陣終於撕開了一個口子,從夜君的麵前與他交錯而過時。可以從對方的臉上看到驚懼和憤怒的表情。還帶點意猶未盡的狂傲,向虞卒怒視而來。
“虞卒,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的騎兵戰陣的。”
“哈哈哈哈,夜君,點點你手上的可用之兵,三萬人馬還剩下多少。”
“轟。”靈力長劍從手臂間揮出,對方的一柄大刀也適時送到。精通十八般兵刃的夜君力量強絕,其所到之處一時無兩。風月城騎兵戰士被他打倒一片。頓時小範圍地亂成一團。
虞卒本想第一時間上去救援,爵浪阻攔他道,“不可,騎兵作戰,貴在神速,第一波衝擊過後,必須得調轉馬頭,再進行第二波衝擊。”
虞卒咬碎鋼牙,狠狠地道,“就照你說的去辦。”
經過第一次衝擊,三萬人馬剩下兩萬不到。反觀敵陣,其損傷更大。可見這一局轉場的屠夫機器開始運轉之後,其吞噬生命的能量是多麼的強大。其產生的結果是多麼的震撼人心。
夜君瘋狂地哈哈大笑,詭異至極。
當妖兵軍團也一如既往地調轉馬頭,準備實行反衝擊的時候,從小平原處的一座小山丘上立即開來了一支人數大約在兩萬人的妖兵騎兵。其裝備精良之處,居然不亞於夜君的親衛兵團。虞卒大為吃驚,同時也知曉了夜君的整體戰略布局。
先前夜君之所以會讓騎兵的先鋒軍去送死,拿數千的妖兵當了炮灰。可能就是為了這一刻的到來。經過第一波衝殺,雙方均是損失慘重。但妖兵軍團即刻得到了補充,三萬人馬中剩下的軍團人數加上新加入來的兩萬,戰力比之前還要盛大。
而虞卒這邊則隻剩下了區區一萬**的騎兵,與敵人整整差了一倍。
如此打法,連急智於虞卒者也是失魂落魄,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虞卒,今天這裏就是你的祭祀之地。受死吧。”
四萬眾的妖兵軍團已經全線開撥,踏著細碎的方陣步調,馬蹄轟鳴之下向虞卒的一萬多人馬以泰山壓頂之勢衝擊過來。速度狂猛。
也不知是為何,此時小平原上頓時陰風一起,繼而是一絲絲的冰涼在臉上出現。
虞卒探手一摸,“雨?”
虞卒大為驚訝,如若真下起雨來,那自己的這萬把人可能就要全數被殲了。隻因為從此處到城關之下。足有兩三公裏遠。雨水衝刷,草原泥濘不堪,道路相當難行。戰馬在披堅執銳的重壓下,更是寸步難進。如此多的困厄同時襲來,虞卒心如死灰,臉上暗得就像是一塊黑炭。
“虞卒大哥,你怎麼了。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消沉過。”
爵浪的鼓勵適時而至,“對,你說的對,即便是遇到再大的困難,我也絕對不能夠輕易言棄。”
虞卒高舉手中的靈力長劍,向屬下們作戰時動員道,“勇士們,勇士們,你們相信我虞卒嗎,相信我麼。”
此時問出如此之言來,無疑是非比尋常的,風月城的勇士們,在爵浪和段天紅的帶領之下。以毫不猶豫的口吻回應虞卒道,“相信,風月城必勝,必勝。”
武器一舉一頓,聲音力灌戰場。一時間竟然阻止了敵人的瘋狂推進。
風月城的騎兵們在作著動員,而夜君這邊也在為屬下們打氣。
“他們隻不過是窮途末路,苦作掙紮罷了。兄弟們,我們一鼓作氣,將麵前這區區兩萬兵不到的風月城騎兵悉數消滅,而後占領風月城。大家風風光光入城,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好好地去享受一番如何。”
“一切但憑尊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