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個叫“擺渡人”的酒吧,為他們的老板臨時充當了一次情感的“擺渡人”,直到我將煙叼在嘴裏準備點燃的時候,趙子晴出現在我身後,並將我的煙拿走。
老板看著轉向走出酒吧的趙子晴,打趣的和我說道:“兄弟,你的女人吃醋了,趕快去追吧!”
我聳了聳肩,表示並不在意,老板笑著說道:“兄弟你就別逞強了,快去吧,女人小心眼起來可比男人厲害。”
我沒和他爭辯,看了看時間,趙子晴應該也是玩得差不多了,於是和老板告別,老板怎麼說都不要我的錢,還問我要了電話號碼,說我想通了來和他一起做酒吧,或者在酒吧唱歌也成,我笑笑沒說什麼,剛才已經拒絕過了的。
老板看出我確實不感興趣,似乎覺得少了個朋友。我和他說有機會到昆明找我玩,我出來陪他喝酒,老板爽快的答應了。
出了酒吧,趙子晴已經坐在了車上,我看她的樣子,倒並沒有因為我剛才聊天沒理她而生氣,而是像平時和我相處時一樣,靜靜的斜躺在那裏,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她這張娃娃臉,實在有些演不出高冷範。
我開車向酒店駛去,趙子晴看著車窗外的夜色對我問道:“剛才你唱的歌是不是因為你要找的那個朋友?”
我沉默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剛才唱歌的時候,我腦子裏滿是安安,要不是老板打岔,可能我還會在那種不安的情緒裏自我悲涼呢。
讓我意外的,趙子晴接下來和我說道:“今天在酒店裏我也和你說過,我出來玩,其實不是喜歡旅遊景點,而是喜歡體驗一下各地的生活狀態。既然你每年都會來找朋友,那這次幹脆我陪你去你朋友家那裏看看,你找朋友,我體驗生活。”
我看著前方的路,心裏對她的這個提議有些心動,往年的時候,我請假來這裏也還好,反正沒有什麼心裏負擔,一年年這樣混過來的。但現在,我身上有壓力,在公司時我希望能盡量減少蘇玫的工作量,所以請假什麼的肯定越少越好。既然能這次一並去看了,心裏也少了件事,隻是如果這次去,很多東西我還沒準備好。
我和她說了聲謝謝,但我還要考慮考慮,她問我是不是不習慣有人跟著我一起去,我說這個我倒不介意,隻是以前我要去之前都會做一些準備。這次沒來得及。
她問我找朋友還需要準備些什麼,我告訴她那邊我還認識一家人,她們的情況不大好,往年的時候,我一般會準備一些東西過去,都是我在昆明特意買的。這次沒想過要去找她們,所以沒有準備這些東西。
趙子晴問我大理沒這些東西嗎?我告訴她我也不知道,因為大理城我很少進來。她想了想,說要不明天上午我們去找找,能找到的話就在大理買了去。我算了算,一個小時的車程,應該有不少時間,所以買東西還是來得及的。所以對她說了聲謝謝,她沒說話,又回到了冷著的臉,讓我搞不懂她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一個提議。
第二天上午,我們問了酒店的前台,先去了超市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又去了醫院購買一些藥品,可惜沒買全,我在昆明買的那種藥是香港過來的,大理這邊沒有。我想隻能等回昆以後再買了寄過來了。
開車一個多小時進了山路,兩側的景物變成了山村的風光,這裏已經不是旅遊景點,但這要的風景卻是我喜歡的。三年來,我來了好多次,所以路上的一切已經熟悉。趙子晴搖下車窗看著外麵的景色,看樣子也是比較好奇和喜歡的。
汽車直接開到了安安家的門口,我下了車,打開大門,之前的大門鎖早已經被要債的債主弄壞,因為找不到人,家裏的東西搬空後,那些債主再也沒來過。或許來過,但看到沒有人也沒有再進行破壞,所以還是我上次來的樣子。
鎖是我換上的,我怕安安回來找不開,鎖上我專門請人刻上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可惜我接到的隻有幾個債主的電話。
半年沒來,院子裏已經灰塵落葉滿地,我失望的看著一切,雖然每次都有心理準備,但依然忍不住失望。
“你很愛她?”趙子晴突兀的問道。
我和她說是看朋友,看到這些她顯然不相信我看的隻是朋友,我點了點頭,也不是故意要瞞她什麼的,隻是沒有興趣對一個相對陌生的人一一說明要去看的是前女友什麼的。